被眼下杀戮景象吓住的惠登相和李成两人一商量,也觉得不能就此收兵,所以,两人合计过后,决定以人海战术应对京营的“火海”战术。
“差不多五千人。”站在芳湖南岸、相对标高40米的黄岭之上,遥望着整个湖南战线的金吾营参军兼本营正军师参军叶兴志,放下手中的望远镜,向金吾营总兵兼正军师师长柳宜昭进言道。“总镇,咱们可以用炮兵加以打击了。”
柳宜昭盘算了一下,点头表示同意,于是布置在湖南的16门火炮开始大合唱了。
没错,考虑到击溃当面之敌后,有些部队要尽快转用到湖北战场,所以,柳宜昭没有分批使用火炮,而是一下子给对手来了一个狠的,结果,16门火炮的雷霆一击,果然不同凡响,当即就把两部左军给炸晕头了;不过,相当数量的左军并非是被爆炸弹的破片所击杀的,而是在泥地里跌倒后,被同伴活活踩踏而死的。
湖南炮兵以每分钟3发的速度,进行了大约5分钟的齐射后,停止了射击,但240发空爆炮弹还是在宽不过1600米、纵深不过80米的左军方阵上空形成了密集的铁雨,劈头盖脸的在左军方阵中制造出骇人的杀伤效果,将密集成团的左军成片的打倒在地,以至于左军将士的鲜血迅速汇集起来,形成了一摊摊的血泊。
尸横遍野的惨状,把惠登相和李成两部官兵给吓坏了,不少幸存者直接疯掉了,那些没有疯的也疯狂的调头而逃,趁你病要你命,此时就见,420名京营夜不收骑马队员以每队间隔3分钟的距离,分7队从己方阵地后冲了出来,直奔正晕头转向的敌人。
由于为了适应泥泞地形的战斗,京营给所有战马都事先加装了重型马掌,因此这些冲向左军的夜不收们都如走平地般的在泥地中驰骋着,并在靠近丢盔弃甲的对手后,掏出所装备的六管线膛短火铳就是一通乱射,这才打马回转,然后绕到后阵,再次组成冲击单次冲击时,夜不收们多的也就能连开三枪,少的只能连开两枪,因此只进行一次冲锋实际是浪费了六管线膛短火铳的威力,所以,眼下京营名下夜不收骑马队与辅助骑兵团一样,在进行进攻时都会试着组织23次冲击。
京营夜不收骑马队玩的这套手枪骑兵的战术,让某些原本还想负隅顽抗的某些左军军将非常郁闷,也造成了更多左军士兵的伤亡,加大了左军官兵的恐慌,因此自觉逃不掉的某些左军官兵直接跪地投降了,在这些率先投降者的带动下,越来越多的左军跪地求饶了,只有极少数逃的够快的,才能够逃入芳湖湖边芦苇荡及战场南翼的怀玉山中,最终借助自然地形地貌的帮助得以逃生。
看到前方的官兵纷纷跪地请降了,惠登相和李成惊骇万分,二话不说当即就率领余部3600多人退到了太平河该河自怀玉山中流出,是芳湖水的来源河西地区,并以敌人势大难挡为由,向左梦庚申请援兵。
接到惠登相和李成的报告,左梦庚错误的以为朱由崧跟自己一样准备实施迂回作战,所以把主要兵力布置在了南线,因此立刻调动杨明起部4700余人驰援太平河一线,并准备视情况进一步向太平河方向投入预备兵力。
左梦庚根本没有想到,就在向太平河一线调兵遣将的时候,已经看穿了左军外强中干实质的柳宜昭却根据战前制定的作战计划,将原隶属湖南战场的10个夜不收骑马队、2团又8队重甲兵调往了湖北战场,至于另外5队中军护卫,原本也计划调往北线的,但谁让南线一下子俘虏了近2500名左军官兵呢,所以,只能勉为其难的让这些中军护卫与各师工兵团一起负责看押左军俘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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