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大约一刻钟左右,安阳王朱器埈来了,这老子可比朱器活泛,所以跟朱聿键兄弟打完招呼后,不待朱聿键开口,便自顾自的问道“大侄子,刚刚进宫回来就把老叔我叫过来,是不是有什么好消息啊,是陛下把河南的地都还给我们了”
南阳王朱聿锷噗嗤笑了一声,笑罢言道“王叔,你就别做梦了,不瞒您说,这次进攻,陛下一个字都没提到本府在南阳及河南的王庄。”
朱器埈当即哀叹道“大侄子,不是你老叔我贪财,实在是单靠宗人府发的爵律,这日子过的太紧吧了”
朱聿锷伸手比划道“早年就郡王爵禄才多少多的不过二千五百石,少的百石都有,今上划一后给三千两一年,再要说不够花,那可是要被人说成贪得无厌的。”
朱器埈争辩道“拉倒吧,各府谁家是靠爵律过日子的,再说了,三千两看起来多,可眼下南京城杂粮一石也要一两银子,精米一石没一两伍根本买不到,这一折算也就实发二千石而已,这一大家子人怎么过啊”
虽然目前南明不用继续向北方漕粮,但由于前线对军粮的需求很大,所以南京的粮价一直维持在高位上,所以朱器埈觉得钱不够花也是很正常的。
“怎么过,省着点过。”南宁王朱聿鐭冷笑道。“眼下朝廷军需浩大,用度紧张,朝廷一早把主意打到了各地王庄上,别说本府了,其余各府的王庄也是一个都没发回,所以,王叔,这件事今后也不用再想了。”
朱器埈捶胸顿足道“陛下就一点不考虑各府的难处吗怎么就摊上了这么一位无情无义的主了”
朱聿键制止道“王叔,这里是南京,天子脚下,小心祸从口出啊”
吓唬住了朱器埈后,朱聿键继续道“说陛下没有考虑到各府的难处,那还真冤枉了陛下,这不,陛下给本府一个机会,一个成为塞王、裂土外域的机会”
朱器埈一个激灵,而坐在远端的德安王朱器也动容了“怎么回事”
朱聿键看了朱器一眼,把今天进宫后的事情向朱器埈、朱器复述了一遍,说到最后,朱聿键目无表情的说道“这件事应该是侄儿连累了两位叔父,但陛下既然把话都已经说出来了,若是不尊旨意的话,本府未来的日子就会愈发的难过了。”
朱器埈焦躁的说道“但这可是出兵万里海外啊别说当地的情况,我们一无所知,就是这兵,这粮,我们现在哪有钱呢”
朱聿键回复道“陛下答应借给我们三千人、十条船,但一来钱粮不管,二来单靠这些兵船也是不够的,所以,不够的部分,还需要我们自己来解决。”
朱器冷然道“既然是陛下的安排,殿下也有了决断,那就只管吩咐就是了,还多说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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