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嘛
嗒嗒王帐被烧,宁城的百姓和他们这些守军今年这个年能过安稳了。
宁城总兵李闻十分高兴,毫不吝啬地决定要给几位勇士请功。
这位陈参将可是太子殿下亲自送来镀金的,这些年立下不少战功,被他压下来不少功劳。
这一回看在他九死一生,让大家过个好年的份上,他就大发慈悲,给他报上去。
一个参将,再怎么升也不能把他这个总兵取而代之。
凉州本就是他们李家的天下,太子想让一个小小的参将来搅混水,难度堪比登天。
不过他们也不敢太过分,最多只能打压两下,人要是真出事了,他们也会吃不了兜着走。
毕竟这位是太子的小舅子。
当然,他李闻也不是吃素的,身为李家军如今的统帅李麟的第四子,镇守宁城,自然也是有些能耐的。
可前些年他们不过试探试探,对那位出了手,就被太子教训了一顿。
连太后娘娘都避走行宫,他们自然不敢再轻举妄动。
陈圭林拒绝了同袍们一起喝酒的邀请,马不停蹄地赶回了家。
城西一处一进的小院。
眼看着到了饭点,家里唯二的丫鬟和婆子正在准备晚饭。
寥寥炊烟升起,给这萧杀的宁城平添了烟火气。
屋内,衣着朴素的年轻女人正扶着腰,正指着钻在桌子底下的小人儿骂道
“陈景航有本事你今儿就躲在下头别出来”
躲在桌子底下的陈景航梗了梗脖子“您放下手里的烧火棍,我就出来。”
不过五年,昔日柔柔弱弱的小姑娘已经被与这北境的民风同化,变得彪悍无比。
岑安然意味不明地“哼哼”一笑,“行,我放下,你出来。”
说着,她当真丢开手里的烧火棍,然后扶着六个月大的肚子坐在了椅子上。
陈景航确定那屡次害自己屁股开花的烧火棍离他娘十万八千里,这才狗狗祟祟地从桌子底下爬出来。
结果等他刚一出来,他命运的耳朵就被他娘揪住了。
“还敢跟我谈条件了嗯陈景航你胆子不小啊”
“赵爷爷家的屋顶破了这么大一个洞,你爹回来又要去给人盖房子,你可真是你爹的孝顺儿子”
陈景航“嗷嗷”直叫唤。
“娘,娘我错了”
“娘我是你亲儿子啊娘”
陈圭林刚走到门口,就听见里边儿子夸张的嚎叫声。
想都不用想,肯定是那个臭小子又干了什么坏事。
陈圭林假装没听见,推开院门,故作惊喜叫到
“当当当看看谁回来了”
陈景航两眼一亮,如同看见了救星。
“爹”
岑安然也放开了儿子的耳朵,一秒化作娇羞的小妻子,小碎步跑了出去。
“相公”
“哎呦媳妇儿,你可别动别动,我这就来”
陈圭林看着他媳妇儿挺着六个月大的肚子朝自己跑来,那心肝真是一颤一颤的。
就是差点被嗒嗒那些土油子追上都没这么心跳加速过。
而朝着他爹狂奔过去的陈景航就这么完美的和他爹错过了。
陈景航
陈景航站在院子里,看着自己伸出等他爹亲亲抱抱举高高的手。
然后默默转身,看着他爹一把把他娘抱起来转了个圈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