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已致仕,合该颐养天年,含饴弄孙,非得为子嗣后人,亲朋友党操劳一生,何必呢
陈福林对陛下的明知故问十分无奈,但也算是知道了陛下的态度。
无论是祝老国公还是老崔大人,就是太上皇在此都不行。
这官制,他改定了。
秦骜决定要做的事情,那必定是深思熟虑过后的。
早在要实施科举制度之前,他便预料到了如今的情形。
包括舞弊,包括朝臣借机的抵制,以及在天下学子间沸沸扬扬。
他要的便是举国皆知。
闹吧,闹得越大,一次处理完了,以后就再不会有人唱反调了。
所以与其担心这些,他还不如让康公公去绣房再催一催吉服的事儿。
她的生辰只有不到四个月了。
皇帝陛下最近频繁召见礼部官员。
所有人都以为是为了科举一事,只有礼部的人知道,陛下是另有他事。
岑尚书又一次从陛下的御书房走出来,心下无比感慨。
有些东西啊,就是命里有时终会有。
他们汲汲营营,又怎么知道陛下心中早有成算呢
新帝登基不到一年,让大靖百姓们深深感受到了天子的和风细雨,爱民如子。
田野粮食丰满,大街上商旅往来如织,一时失足者重获新生。
边关将士们也过了一个温暖而饱足的寒冬。
但,天子的雷霆之怒,亦叫人不容小觑。
大靖二年春,
本该举行的嘉靖帝在位期间第一场殿试被推后一月。
这一个月里,荆州、扬州、徐州、豫州在内的四州,除荆州刺史被判处斩刑外,其余三州首官皆被贬谪。
还有牵扯到的各州其他官员,吏部、礼部的官员,悉数被贬。
那些被冒名顶替的学子恢复原籍,顶替者终生不得再参加科考。
荆州刺史,一州首官。
谁也没想到,陛下会直接判了秋后处斩。
乍然听见这个消息后,朝中相好的官员甚至都忘了求情。
他们本以为最多也只是贬谪
有人试探性地提了一嘴
“陛下,赵大人在荆州为官多年,也算兢兢业业,虽此番动了歪念,但功过相抵,如此量刑是否过重”
陛下冷眼瞧了过去。
“动了歪念”
“怎么今日想着鱼目混珠,滥竽充数,企图蒙蔽于朕,来日我大靖朝堂岂非全是这等蝇营狗苟之辈那我岂不大靖危矣”
“国本动摇,如此,李大人还觉得朕量刑过重吗”
李大人疯狂摇头。
“陛下所言极是”
“赵宏光罪有应得竟敢动摇我大靖国本,万死难辞其咎”
李大人脖子涨得通红,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大声痛斥赵宏光之流的险恶用心。
仿佛方才叫赵宏光赵大人的不是他一样。
百官亦是应和。
夸赞陛下“英明神武”“明察秋毫”,有陛下在,他们大靖必定“千秋万代”云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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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想卡个点把第二章补上
结果没卡住,0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