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悠也恼“你不劳而获,还吃的比谁都多,不给你脸色就怪了”
她唯一感到抱歉的,是没想到自己举动会给宋恒业也带来麻烦。
“此事因我而起,不想竟让二公子受到牵连,清悠在此给您道歉。”
“少夫人不必如此。”
宋恒业从进门开始,目光就没放在她身上,此时也只是淡淡颔首,便道“若无事,恒业就先回去休息了,恕不奉陪。”
口气不复先前温润。
也是,换谁无辜摊上这种事都会生气,他冷漠也正常。
顾清悠低下头,看着他的影子消失在门槛之外,忽然就有些恹恹的,淡淡对宋成业道“我不想看到你俩,今晚你们另找地方过夜。”
宋成业忍了又忍,经过这一闹,他暂时也不想看到宋恒业,所以自己那边是回不去了。
可若留下,琳儿面对顾清悠肯定也尴尬,于是点头道“我再命人去腾间屋子,你们晚上关好门窗早点歇息,明天也许要起早赶路。”
跟薛兰道了晚安,他拉起薛琳儿就走,脚后跟刚踏出门口,便听身后咣的一声,关门声比他来时踹门还响。
薛琳儿见状,又来上眼药“夫君您看啊,她对宋恒业那么客气,对您却像对仇人一样,实在太过分了”
“行了,这件事到此为止”
明知道薛琳儿所言实乃无稽之谈,可想到刚才顾清悠拿着番薯对宋恒业一脸温柔,而宋恒业白衣玉树,如芝如兰,两人面对面站在一起,那画面有多和谐,就有多刺眼。
心中无来由的烦躁,他疾步在前,将薛琳儿远远甩在了身后。
见目的达成,薛琳儿心中暗喜,忙提着裙角追上去,趁热打铁道“夫君知道方才顾清悠”
宋成业猛地回头“现在是在外面,琳儿还是注意些言辞。”
“是”
她不情愿的改口“那夫君知道少夫人方才为何会那么生气吗”
宋成业心不在焉的回答“被冤枉了生气也正常。”
“才不是呢”
薛琳儿凑近他耳边如此这般描绘一遍,宋成业不禁停下步子看她“真有此事”
这位二弟的性子他清楚,虽然打小父亲对他与自己一般无二,可他从始至终对每一个人都保持着礼貌疏离,让人想亲近又望而却步,更没见过他会主动去关心谁。
正因如此,他断定顾清悠送番薯的举动不过自讨没趣,所以才直接走人。
没想到,恒业不仅收下了她的东西,还送给她一瓶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