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悠没力气说话,从嗓子里哼哼一声算是答应。
“妈想去向皇上请旨,将你认为义女。”
“啥”
顾清悠睁大眼,以示惊讶。
“你这三天两头被人欺负,妈不放心,还是得想办法把你放在眼皮子底下看着”
之前是觉得国公府要没落,怕连累闺女,所以不得不故作疏远,但今非昔比,皇上绕了一圈,发现除了宋家跟秦王府,根本没有可用之人,说明啥,说明国公府还是有几年富贵的。
这才将闺女放出去俩月,好日子没过几天,不是被泼妇砸店,就是被眼瞎之人骑马撞到,她的心脏可经不住这一而再的折腾。
顾清悠暂时忘了背上的痛,迟疑道“可是天威难测,皇上那人您也看见了,过河拆桥一把好手,今日用的着恒业,就给咱们三分好颜色,待过几天说不定又来拿国公府开刀。”
她倒不是怕受连累,但这玩意就跟投资一个道理,鸡蛋不能放进一个篮子。
真有哪天,有她在外面猥琐发育,真有哪天皇上又看国公府不顺眼,她那里就是老妈的退路。
薛兰不是不懂这个道理,但看着闺女肿起老高的后背,还是坚持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是一天都不能再让你流落在外头了,等把你认作义女,你便可光明正大支使国公府的管事,生意上也不必自己亲自去抛头露面,总是安稳些。”
顾清悠被“流落”二字搞得哭笑不得,她在外面打小也是个顾老板,怎么到了老妈嘴里,好似讨饭的花子般凄惨。
当然更多的是感动,在外面这几个月,她自认为已经成长为独当一面的大人,可在老妈眼里,她永远是那个可以委屈喊累的小女孩。
于是她决定跟老妈任性一把。
“好,那就按您说的办只是不知道皇上那里会不会同意。”
最近国公夫人替前儿媳出头,跟新上任的左都御史夫人讨要赔偿之事早已传开,前面国公府因为背信弃义,驱逐儿媳的名声修复不少。
等老妈公开收自己为义女,更是可以堵住外面的悠悠众口。
薛兰道“等恒业解决完西北之事,妈就进宫请旨,其他你不用管,只等着好消息就是。”
顾清悠唔一声,背上止痛药的效力发作,药里有安眠的成分,让意识开始渐渐迷糊,最后完全听不到老妈说话了。
端午至,顾清悠背上的伤势未愈,只能遥控指挥,幸而有霜降忙前跑后,又有之前的铺垫,粽子竟卖的格外好,让她多日无法下床的憋闷心情得以缓和。
那日长乐气冲冲离开,听说直接找到叶澜抽了顿鞭子,靖安侯夫人勃然大怒,直接端着鸩酒跑进皇宫,以命相挟,逼着皇上解了这门亲事。
顾清悠听后不知是何滋味,想想也好,长乐根本不喜欢叶澜,就算成亲,将来也只会成为怨偶,倒不如像现在这样,起码还有重新追求自己幸福的机会。
只是她想要的幸福
“妈,恒业那边可有来信西北到底什么情况”
养了大半月,顾清悠终于可以倚着床头坐起来,却悲催的发现腰间多了一道泳圈。
呜呜都怪老妈这里的伙食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