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宁远侯是想质疑我们护国公府的家规”
“微臣不敢”
段志能咬着牙,半晌才支支吾吾的说道,“可是,可是小女年幼,又是个姑娘家”
“据本世子所知,段三小姐今年已经二十岁了吧这,也叫作年幼”
容玦毫不犹豫的打了他的脸,“正因为是个姑娘家,居然能对自己的亲姐姐数次下手谋害。一个姑娘家竟能如此心狠手辣,也着实让本世子大开眼界啊”
段志能一张老脸臊得慌
段清云也没想到,这位看似高冷、平日里话并不多的容世子,居然会如此嘴损
但她知道,今儿她应该是逃不过一顿责打了
“容世子所言极是。”
段志能深呼吸一口,讪笑着说道,“既然容世子都发话了。”
“来人将三小姐带下去,上家法”
带下去上家法
打没打,打得重不重,他们也看不见啊
段婴宁嗤笑,“父亲,既然是要上家法,不如就在静心院吧我这院子宽敞,这会子夜色也还不算太深,就在这里上家法,省事”
容玦立刻点头,“婴宁所言极是。”
听他直呼她的闺名
段婴宁满头黑线。
这个狗男人,惯会装腔作势
段志能回头看了一眼段清云,只见她已经瘫软的坐在了地上,心中再如何不忍,也只得点头同意了。
段家的家法,是一根古老的藤条。
因着浸泡在盐水中,得以保存完好,传了好几代。
这家法到了段志能手中,这些年还未用过呢
今儿夜里,也算是这家法首次“开荤”了。
段志能接过家法,看着跪在地上眼泪汪汪、一脸害怕的段清云,将心疼压了下去,“清云,为父教导过你多次,要敬爱你姐姐”
“谁知你竟是把为父的话当做耳旁风”
“今日,便让你好好长长记性”
说罢,一藤条打了下去
他手上并未用力,偏偏段清云细皮嫩肉,从未挨过打
这一藤条下去,仍是痛得她惨叫一声
仿佛杀猪似的,她在地上打滚儿。
“父亲是没有用过晚膳么”
段婴宁怎会看不出,段志能是在故意放水
“父亲若是没力气,女儿便代劳或者李婆子力气不小呢,可以等她来替父亲卖力”
段清云若是落在段婴宁、或者李婆子手中,今晚不死也要去半条命
但若是他来打,也只是掉一层皮而已
在容玦和段婴宁虎视眈眈的目光下,段志能无奈、只得拼尽全力,地儿藤条落了下去这一次段清云的惨叫声,更加尖锐了
“啊”
她痛苦地惨叫声,贯穿了整个宁远侯府
不过两下而已,她便已经痛晕过去了
见她晕倒在地,段志能于心不忍,踌躇着看向容玦与段婴宁,“容世子,婴宁,清云已经晕过去了,要不就算了吧”
算了
这件事,岂会这么轻易算了
不让段清云好好长长记性,她不知道什么叫做“疼”
段婴宁刚要说话,身后就传来了一阵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