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玦来了
段婴宁眼神微微一闪。
他既然已经来了,是不是说明温家那边
她眼神复杂地看着门口,直到容玦的身影映入眼帘。
“既然晕过去了,为何不泼醒了继续打”
容玦不顾其他人,径直走向了段婴宁。
他说的,是段清云挨打一事。
容玦永远站在她这边,不论她是错是对。既然眼下段清云在挨板子,那便一定是她惹了段婴宁不高兴,是她该打
“不必。”
段婴宁笑了笑,看着容玦在她身边坐下,这才道,“还有二十八板子,留着日后再打吧。”
什么时候看段清云不顺眼了打一顿;
闲来无事打一顿;
吃饱了没事做打一顿
唔,如此想想,世界还是很美好啊
段婴宁眼中浮现出一丝笑意,“你刚刚回京,可回过国公府给娘和团宝报平安了”
“没有。我派人回去传了口信。”
说着,容玦抬眼看向周东立,眼神阴沉,“周丞相,这是怎么回事”
自打他进来,周素素的眼神就一直在他身上,始终没有移开过
当初被容玦再三警告,周素素虽不敢再明着对段婴宁怎样,也不敢暗中去争夺容玦。但关起门来,辱骂诅咒段婴宁去死的事儿,她可做了不下百次
她已经许久没有见过容玦了。
眼下再见
他仍是那般迷人,让她移不开眼
周东立察觉到自己女儿那痴痴地目光后,被吓得脸色一变,赶紧瞪了她一眼,示意她莫要如此出格
尽管在京城,容玦的确当属青年才俊中的上乘人物。
当初也是周东立认为的女婿不二人选。
但如今容玦既然一心只想娶段婴宁,那么京城中便还有其他的青年才俊,能做他的女婿
周东立轻咳一声,“容世子,你该好好儿问问你的未婚妻今日这般声势浩大的把我们所有人喊过来,就是为了让我们难堪不成”
“她就算如今被圣上封为郡主,可也不能随意将长辈踩在脚下吧”
“周丞相,本世子在问你。若周丞相不愿回答,那么本世子便只有让令嫒回答了”
不过,让周素素回答,可不是简简单单的回答问题而已。
容玦眼神愈发阴沉。
周东立何尝听不出他语气中的威胁之意
他脸色微微一变,眼角余光看了一眼周素素,只见这不争气的丫头还在痴痴地看着容玦
没救了
他只好咬着牙,“容世子,今日之事,都是一场误会”
“误会”
容玦脸色未变,语气却更加冷了几分,“本世子想听听,是什么样的误会。”
“这”
周东立迟疑了一下。
但他到底也算是老狐狸了。
于是,便沉声答道,“今日段安宁郡主派人将我们所有人请来宁远侯府。容世子想必还不知道吧安宁郡主所谓的请,可是直接命人拿刀架在我们脖子上呢”
“把我们请来宁远侯府后,她又怀疑自个儿不是宁远侯夫妻二人的女儿”
周东立一口一个“宁远侯府”,一口一个“宁远侯夫妻二人”,无一不是表明了他与宁远侯府的关系之生疏。
甚至,更像是撇清关系似的
段志能脸色一变,一颗心渐渐沉了下去。
这些年,他不是不知道周东立看不起他。
但面子上,好歹还算过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