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承轶愣了一下。
他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伸手掏了掏耳朵,一脸疑惑地看着宋靖云,“父皇,您方才说什么来着”
“儿臣耳朵被耳屎堵住了,没听见”
宋靖云“朕说,玦儿就是朕的儿子”
“否则,你猜他为什么要改名叫宋玦”
宋承轶身子一僵,胖脸上堆满了不敢置信。
他先是目瞪口呆地看了容玦一眼,又缓缓转头看向宋唯,似乎是在用眼神询问宋唯方才父皇那番话,是真的还是假的
宋唯摊开双手一脸无辜,“自然是真的”
“如此说来,你也早早知道了这件事”
宋承轶惊呆了
“当然了不然你觉得,为何方才我看到那圣旨的时候,一点都不吃惊呢”
宋唯反问。
宋承轶“”
原来蒙在鼓里,被当做小丑的人只是他一人
见他瘪着嘴,作势要哭出来了
宋唯这才忙道,“三哥你放心,你是”
他掰着手指头数了一下,“是第六个人知道这件事的当然了,只是我知道的人中是第六个。其余还有谁知道玦哥的真实身份,我就不得而知了。”
“就连大哥二哥,可都还不知道呢”
“第六个”
宋承轶惊呼一声,“如此说来知道这事儿的人还不少那不还是瞒着我一个吗”
他的声音传到门外的宋承泓耳中,他忍不住眉头紧皱。
宋承轶这死胖子在惊呼什么呢
咋咋呼呼的
偏偏他跪在地上,想将耳朵贴在殿门上偷听他们到底在说什么都不敢。
因为英士德和一名小太监这会子就站在门外,虎视眈眈地瞪着他
宋承泓缩了缩脖子,只能将满腔疑惑压了下去,继续老老实实地跪在门外。
可这心里啊,始终像是猫抓似的难受
呜呜呜他们到底说什么了呀
隔着一扇门,便宛如是两个世界。
他想听,却听不见呜呜呜
御书房内。
宋承轶从宋唯嘴里得知事情的真相后,再看向容玦的眼神都变了,“难怪我总觉得,父皇每次看你的眼神不一样呢”
“难怪我总觉得,你身上有父皇的影子”
“原以为是我看花了眼,没想到那是因为我生了一双火眼金睛”
宋承轶这厮,一边夸容玦,一边给自己脸上贴近。
容玦;“”
他原是当真不想做这个太子。
但方才,只有宋靖云与他父子二人在御书房的时候,宋靖云已经重新劝过他一回。
不过这一次,他没有可着劲儿的想让容玦做太子,反倒是从另外一个角度入手,劝他登上太子之位温品言
“只有你站得足够高,手中权势足够,那么才能保护好言儿和团宝”
宋靖云郑重其事的告诉他,“才能保护好你想保护的人,才能得到你所拥有的一切,才能随心所欲”
世人要登上权力的巅峰,难于上青天
而容玦,如今能轻而易举手握这一切
他若不把握好机会,日后可就没有这样的好时机了
容玦并非贪图权势之人。
如若不然,当年得知他是宋靖云的儿子时,他只怕早就盯上太子之位了
但他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