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床上的男人依旧不动,甚至呼吸声都轻了很多。
喻遥掀了掀眼皮,尾音拖的很长“行吧,你就继续睡着,我去找白泽遇聊聊天好了。”
她还没往后走一步,手腕就突然被拉住了,男人的手和宽,掌心带有灼热的温度。
靳泽承缓缓睁开眼眸,一字一顿的说道“你敢去找一个试试。”
喻遥蹲了下来,和他平视着,狡黠灵动的眼眸就像是一只小狐狸,她坏笑着问“你什么时候醒的”
没直接回答她的问题,靳泽承半靠在枕头上,腹部隐隐有一丝炸裂的疼痛感,他反问道“你什么时候猜到的”
“我诈你的,谁知道你真的是跟我装的啊。”喻遥嘟囔着回答道,一缕头发滑落到脸颊旁。说不出的慵懒好看。
顶多也就是猜到他是白泽遇来的那会儿醒的。
靳泽承笑了一声,把小姑娘拉到了床边坐着,他淡淡的问道“这几天吓到你了吧”
虽然装昏迷骗她眼泪这事儿确实不道德,但是利大于弊,这几天不仅听了太多的甜言蜜语,享受了太多以前没有过的贴心服务,还能吓一吓喻遥,让她不要那么放肆。
什么都敢玩,真怕下一次人直接站在坦克上了。
喻遥鼻子酸了起来,很认真的点了点头,“我真的怕你不醒过来了。”
那医生太没同理心,趁着靳泽承昏迷的时候,他什么危险的话都说,每次来查房也是,还要反复加重说他一辈子醒不过来,或者是醒过来后智力低下的副作用。
男人漆黑的眼眸深情款款,温柔的勾起她耳边的碎发,低声问道“为什么这么害怕,嗯”
他如果真的醒不过来,这世上也就没人来管她了,她是真的可以放飞自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心里应该很如意才对。
喻遥抹了抹眼角淌下来的泪水,抽噎着回答道“我不想当寡妇而且我们也还没有生命的延续。”
生命的延续,孩子
靳泽承眼眸中滑过一丝快到来不及捕捉的惊喜,他视线很自然的移到了喻遥平坦到小腹上,轻声问道“不是说怕疼么,怎么想到生孩子的事情了”
疼是一方面,事业心也是一方面,喻遥这几天真的思考了很多。
意外总是来的太突然,比起抚养智商为三岁的靳泽承,她还不如自己生一个小家伙,总之什么事情都要对比一下,知道有好处了才会选择考虑。
见她支支吾吾的不开口,靳泽承嘴角噙着的笑意越来越明显,他单手就把喻遥拉到了床上,好在病床很大,能完全容纳他们两个人。
喻遥被男人搂在怀里,额头还不断落下湿热的吻,她闭着眼睛,直到感受到上半身的衣服不翼而飞时才惊恐的大喊着“你疯啦,这里是医院”
而且他身上还有没愈合的枪伤
“有我在,没人敢进来。”靳泽承翻身而上,确实因为牵扯到了伤口而倒吸一口凉气,但是手上的动作没停,吻一个接着一个的来,嗓音沙哑,漆黑的眼眸里翻滚着浓郁的
“遥遥,你也是想要的,对吧”
墙壁上的时钟一秒一秒的走着,格外清晰的计算着窗外槐花从树上落下的时间,不过刚天黑,似乎还能感受到夕阳的余温。
喻遥呼吸急促,又有一种在木屋中被燃烧着的感觉,思念确实会化为动力,她双手勾住了男人的脖子,主动在他嘴边亲了亲。
直到白色的绷带被血液所浸染为刺眼的红色,靳泽承才喘着粗气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