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楼下。
靳泽承走路的速度很快,喻遥虽然被他紧紧牵着手,但因为步伐不一致的原因,好几次都快要踉跄的摔倒了。
手腕一圈也被握的开始泛红。
“你走慢一点呀。”她小声的抱怨着,关键手还抽离不开。
男人没回头说话,但到底在行动上,还是放慢了一些步伐的。
上了车,司机双手放在方向盘上,尽职尽责的往思南公馆行驶着,或许是感受到了后排两位“祖宗”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氛,连广播都不敢放。
可从后视镜里看着又不太像吵架了的样子。
毕竟太太还黏在靳总的身上呢。
喻遥抱着男人的胳膊,絮絮叨叨的说着一大堆没有营养价值的废话“还好今天汤汤真的没出事,不然的话我真的要杀了她那个部门的主管。”
“老公,你都不知道那个女人有多可恶,死到临头都不肯说一句真话,连掉的眼泪也全部都是鳄鱼的眼泪”
她讲了将近快要十来分钟,可抬眼,自己看得见男人冷硬的下颚线条。
始终都是,一言不发。
自己干脆也闭上了嘴巴,浓烈的分享欲中途被迫暂停,心里有些异样的情愫。
直到下了车,回到家,没有第三个人在场时,喻遥才有些情绪小爆发了,撅着嘴,委委屈屈的抱怨道“你干嘛啦,干嘛突然理都不理我”
老老实实反思了一路。
能想到的唯一罪过就是她太漂亮了。
仅此而已。
男人给猫倒了一点点猫粮,看见一旁的橱柜上有各种各样的即食罐头,便随手拿了一盒冻干牛肉蛋黄的。
他撕开上面的易拉环,弯曲的几根手指骨节分明,里面的筋络还泛着淡淡的青色。
吃到罐头的靳渐层无比开心,摇翘着尾巴,“喵喵喵”的叫着。
喻遥走近,一脸的莫名其妙“有什么事情你不可以直接和我说吗为什么总是一言不发的就判处我死刑”
狗男人,小气吧啦的。
连个辩解的机会也不肯给。
抬起头,靳泽承眯起了狭长的眼眸,脖颈线条被拉的很长,薄薄的嘴唇抿的又平又直。
周遭涌上来的都是和他身上一样的冷气。
最讨厌的就是这种不清不楚的糊涂感觉,喻遥再次催促,也有些恼火了“你说话呀。”
顿了两秒,男人才低哑开口,嗓音沙沙的,“好,那我问你。”
“在别墅里的时候,你用花洒砸那个女人的脑袋,到底是为了给汤以安出气,还是为了自己心中那份长久得不到释放的爽感”
喻遥懵住了。
脑海里快速搜刮一圈,才想到上午的时候,她还有拿着花洒砸了人脑袋的这回破事。
说实话,她自己感觉下手并不是很重。
不然的话那女人应该陷入深度昏迷,也不是嘴里支支吾吾的醒过来才对呀。
但既然被问了,就遵照心意的回答道“你说这话什么意思,我当然是为了给汤汤出气才会那么做的。”
不然平白无故,她何必要对一个不相干的人做这种“恶事”。
靳泽承扯了扯唇角,“真的是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