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息之间满是清冷的乌木味,内敛的游走在这个含蓄的雨夜里,从头到尾保持着疏离,喻遥却在其中闻到了只有她闻得到的那股温暖。
冷不丁的就撞进了男人的怀抱中,有些委屈的撒娇道:“到你刚才没来为止之前,我都好自责的。自责自己毁了节目投票,毁了队友们期待的结果,也有可能毁了经纪人的工作。”
说到底,她都是一个很自私的人。
只为切身利益而考虑。
靳泽承缓缓从喉咙口溢出了两声低笑,伞面照旧向前倾斜这,他伸出另一只手有节奏的轻拍着小姑娘的背,安慰道:“自责什么你做的已经够好的了。”
或许这就是养孩子的心德吧。
都是在某个时刻,一瞬间里,突然就长大的。
也是多亏了这场突如其来的雨,记者和观众都疏散了很多,一条带着暖黄色的路灯的马路上,偶尔有几辆轿车奔驰而过,鲜少有路人。
“去踩水塘”男人歪了点脖子问道,目光之中充斥着无限多的柔情。
喻遥微不可闻的挑了挑眉毛。
讲实话,雨天里撒野去踩水塘,抓青蛙,玩泥巴等等,都是她的梦想。
但小的时候吧,两方家长都不让她这么干,一来是怕她身体素质太差,淋了雨回来就发烧,二来则是觉得这种幼稚行为很影响一个名门闺秀的优雅形象。
踩泥巴这事儿明明是那只长得像吹风机的粉色猪头爱干的事情才对。
俩人在路边走了一会儿,然后在井盖的旁边发现了一块不算大的小水塘,上面还漂浮着几朵小白花。
喻遥有些吃力的提了提自己厚重繁复的婚纱裙摆,然后想也没想就蹦了进去。
溅出来的烂泥不仅将她的婚纱弄脏了,还有很多都飞到了男人的西装裤腿上。
平时洁癖严重的靳泽承确是一句话都没说,只是沉默的为她撑伞,看她嘻闹。
只是这婚纱确是被毁的很严重。
特质的轻薄白纱连手洗都不支持,此刻黑一块灰一片的,如果靳母看见了,说不定能一口气直接气晕过去。
没个两三个孙子孙女的,根本就不接受赔罪了
隔了半晌,等小姑娘蹦不动了的时候,靳泽承才缓缓说道:“遥遥,谢谢你今天的这份勇敢,我很开心你能在自己最珍视的镜头前,大声说爱我。”
这无异于就是把他给彻底融入进了人生的蓝图之中。
要知道在昨天的时候,她都非常反感任何人以任何特殊手段插足她的事业,大到一部电影的角色,小到一个广告的代言。
她并不愿意和身边任何人分享这些,哪怕是同床共枕而眠的他。
可今天晚上不一样了。
认同、表白、坚定,这是一条殊途同归,可以开始一起走的路。
他也将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摘除她头上这个“靳太太”的头衔。
应该先是喻遥,再是演员,最后一个身份才是与事业和梦想无关紧要的“靳太太”这一身份。
不是附属,而是加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