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许家姨娘还有覃宛都围着她坐在骡车上,又让骡车换了条路走,避开西文街的人。
一行人悄悄回了清平巷。
覃家人因着开食肆,向来回来的晚,因而此时清平巷的大部分街坊都睡下了。
覃宛跳下骡车,看了隔壁陆宅一眼。
陆修远不在,如今也只有苏合一人住在里头,听覃月说,苏神医现下在研制什么祛毒的法子,也不知道是替谁治病。
她们早出晚归的,也打不着几次碰面。
也就老三他们几个伙计,会轮流在覃家食肆和清平巷两边跑动,给元先生和覃月姐弟送餐食。
当然也会给隔壁的苏神医留一份,让覃月送过去。
“娘,你先带凝竹进去,悄悄的,别伸张。”
覃宛和秦氏说了一声,便向另一个方向走去。
秦氏点点头,让凝竹下来,跟她进家里。
凝竹小心翼翼的下了骡车,用宽大的衣袍裹住头脸,好像生怕被人认出来似的。
秦氏把她带到覃宛房前:
“不是婶子说你一句,你个丫头家的,好歹要把脸擦干净。你说弄一堆灰抹在脸上,别说我们根本看不清你长啥样,几个鼻子几个眼睛的。那你和咱家大丫睡在一张床上,总不好把她的房间给弄的满地灰吧?”凝竹听后瑟缩了一下,到底对秦氏还是有些畏惧:
“覃,覃婶娘,我,我就在院子里凑合一晚就行了。不好弄脏覃娘子的房间的。”
秦氏满脸不可置信,这丫头宁愿在院子里受冻,也不肯把自己拾掇干净?
这丫头的娘亲怎么教的?这么邋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