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因为……”
覃宛还没跟她解释,又被秦氏打断:
“你整天一门心思在后厨做菜,要么想着这事那事的,你知道娘亲在前厅都听什么?”
“那些食客们都在谈论南蛮探子,说什么咱们大燕就要和南蛮打起来了,那镇国将军都从乾州赶回京城。前些日子,县南有户人家被查出来窝藏敌国贼子,娘亲吓的当晚就做了噩梦。”
“你说这事万一轮到咱家,还有活路吗?还开酒楼呢!地牢你都开不出去!”
覃宛:……“你以为娘想搬到京城去?这人生地不熟的,娘心里也怕啊!”
“你许家姨娘她们也不知道愿不愿意跟着咱们,还有这里的食客,指不定多想念咱们。”
“但是,娘也没办法。”
“再说了,娘想着,这陆恩公现如今不是常住京城么?咱们好歹有熟人啊!”
“大丫,你说呢?”
秦氏脸上的忧愁不像是装出来的,她把自己内心的隐忧和害怕一股脑倾诉出来时,覃宛反而一瞬间有些愧疚。
是啊,就算她自信自己能解决琨阇的事,可还是让娘陷入了恐惧和不安中。
是她过于自大又过于自私了,没有去考虑娘亲的感受,也疏忽了月儿和弈儿,只顾着给自己找两个能干的厨子当帮手。
她有多久没过问覃弈的腿疾如何了,要不是方才听到陆修远的话,她还一点没意识到。
她又多久没陪月儿睡觉,问问她如今医术学的如何了?就连月儿有时候抱怨她现在眼里只有个凝竹妹妹,而没有月儿妹妹时,她也没有放在心上。
原来,她竟不知不觉做错了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