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覃宛轻声应了一句,对他们总舵主是谁并没有表现多大的兴趣,只开口问:
“既然如今你们商船是徐兄当家,怎么连找厨娘这事都要他亲自上阵?”
不应该整日忙于商船事务么?竟然还有闲心琢磨怎么坑她这个小厨娘?
周洵一边驾着马车,一边叹口气解释道:
“覃娘子有所不知,我们江州商船早先是靠着纵贯大燕的曲江水道发家,同南蛮人做交易。香料、丝绸、布帛、宝石首饰……无所不运。”
“只是现下南蛮同大燕的情势,我不多说,覃娘子想必也知晓,咱们的货压了太久,没法卖出去。”
“虽说咱们江州商船的家底厚,可也耐不住这般耗着,总舵主只叫我们留在宁远县养精蓄锐,徐爷便也不同往时那般忙碌,专心带着咱们修身养性。”
“这吃,乃是修身中的重中之重,覃娘子,您说是不是?”
覃宛点点头:“的确重要。”
不过她心里总觉得哪里不对,好像周洵的说辞总有些怪怪的。
这江州商船的人还真是有闲心啊。
只是一时间挑不出什么错,她只得按捺住内心的疑惑,再开口道:
“既然商船的船夫对菜肴的口味这般挑剔,那先前你们的伙夫是怎么待这么久的?”
“莫不是三天两头换一批?”“害,覃娘子不要紧张,方才徐爷就是玩笑话,咱们都是些粗人,吃饭哪里就挑到天上去?”
“再说以覃娘子的手艺,想获得咱们人的赞誉还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