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宛听到此处若有所思,原来这栗花蜜粉是琨阇和梨琅的太祖奶奶研究出来的。只可惜斯人已逝,若是那位太祖奶奶在世,她定要想办法向对方讨教一下厨艺,或是能与之切磋一二,也算是了一桩心愿了。
陆修远瞟了她一眼,见对面的琨阇欲言又止,指尖摩挲着靠椅上繁复的南蛮图案,薄唇轻抿,露出几分不悦之色,清明冷冽的声音如山间雪松般,透漏着寒凉之意:
“殿下若是不肯信我们,有些事情自己解决便是。若是要寻求旁人相助,又何必遮遮掩掩吞吞吐吐,这些欲言又止的话不若说给旁人听去。”
这话像一根尖刺,将琨阇紧绷的防备扎漏了气,他闭了闭眼,叹了口气道:
“今日的话,事关我南蛮宫廷的秘辛,希望陆公子和覃娘子听完后,不能向第二个人道也。不然无论如何,我都没法说出口。”
覃宛闻言抬眼,同陆修远对视了一瞬,又很快移开目光。刚才绕着弯子说了这么一大堆,也没说到重点,原是在铺垫,叫他们二人慎重对之。
覃宛被他这些话勾的好奇极了,见陆修远不说话,便替他道:
“琨阇你但说无妨,我们不会说出去的,你要是想让我们发誓……”
“不必发誓,若殿下不肯相信我们,大可不必把这如此‘重要’的事情说与我们听。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若往后此事被有心人抖落出去,殿下怕不是要我们来担责任?我们不仅捞不着半分好处,还要背上黑锅。殿下你这厢又要人帮忙,又要人担责,又要人起誓,哪有这种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