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葛朝云很快又睡熟过去,没再答话。
覃宛一个人躺在床上,想到今日发生的事还有晚上讨论的内容,一时有些睡不着。
后来不知过了多久,也迷迷糊糊睡过去了。
第二日一早,是被山腰处打鸣的走地鸡给吵醒的。
昨日失了大半夜的眠,覃宛捂住耳朵,翻了个身还想再睡一会。
然而那打鸣的鸡不依不饶,吵得人没法睡,覃宛闭着眼睛咬牙切齿的想,今天一定要逮住鸡回来炖了!不对,做成鸡公煲!
这么一生气,困意也随之消散,想睡也没法睡。
刚一睁眼,眼前就凑过来一张苦大仇深的黑脸,覃宛吓得一个激灵坐起来,抱着软毯道:“朝云姐姐,你做什么?”
葛朝云惨淡着一张脸,看着覃宛的那眼神好不幽怨,听见覃宛问她,她也没说话。
覃宛愣了会神,久久没听到回答,低头看了看被子,又看了看被逼坐在床角的朝云姐姐,仿佛意识到了什么。
她的睡姿一向奔放,睡品也十分不好,只要睡着了,能在床上翻来覆去变动八百个姿势。
所以除了能忍受她睡相的月儿,她一般是不跟旁人同睡一床的。
覃宛讪笑了两声,羞赧道:“朝云姐姐,你受苦了,我睡相不太好。”
葛朝云神情幽怨,她何止受苦啊。连着几天几夜没睡过囫囵觉,好不容易不在什么军营草垛深山老林里,期待着能好好歇上一觉,没想到啊,昨夜是睡得最不安生的一晚呐。
葛朝云什么也没说,只是收拾了一番出门,去隔壁王婆婆的屋里问了一句,得到首肯后二话不说搬到隔壁去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