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擅闯军营非我本意,而是殿下的手下让我来此地。而且我若不来,就没法亲眼看见我的劳动成果被人肆意的践踏。但是军规既在,若是视其为无物,岂不是影响殿下治军的威信?”
“覃娘子……”
琨阇似乎知道她想说什么,慌忙阻止。
他不可能让她受惩罚,绝不。
“殿下莫急。”
覃宛抬头朝他微微一笑:
“我不肯无辜受军棍,不过既然这一切都是因为是钱掌厨诬陷我,那么请钱掌厨受这军棍吧。”
丢钱掌厨去洛水河喂鱼,太便宜他了。虽然琨阇下了令,可是他手下人毕竟都是南蛮人,怎会为了她一个大燕女子真的让钱掌厨丧命呢。
覃宛咽不下这口气,既然军规在上,总有人需要受军棍,那便让钱掌厨尝尝皮肉绽开之苦好了。
哼,她都没让他内心煎熬的精神之苦,这种惩罚在覃宛看来都是轻的了。
再者,钱掌厨背后指不定有人在指使,八十军棍虽痛,但是也不至于致死。若是钱掌厨背后的人坐不住了,定然会跳出来。
如果对上太沉得住气,等钱掌厨的伤势好了,定然要同那人再合谋,到时候捉住背后之人,一切才会见分晓。
这样对覃宛来说,才是两全之法。
琨阇讶然了一瞬,很快反应过来,也不得不承认,覃宛说的这个办法才是最好的,便再次下令:
“肆意践踏粮食,心存不轨,藐视军规,拖他下去受八十军棍。若是没死,就关到军牢中。”
“是。”
琨阇又看向板车旁边战战兢兢的四个伙计,心中此事他们也是钱掌柜的帮凶,冷漠下令:
“你们四人,助纣为孽,一人领五十军规,永久逐出三清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