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娘子乃是孤的救命恩人,对我南蛮亦有再造之功,尔等须得以南蛮郡主之礼相待。”
琨阇这话一出,那些南蛮臣子看向覃宛的目光立马不一样了。
覃宛亦是大受震惊,南蛮郡主?这份尊荣实在叫她招架不住,但是眼下她也不能出声反对。
且琨阇是替她在部下面前长脸,她何须拂了他的好意,遂一声不吭的默认了。
陆修远的脸色这才好看了一些。
他身为大燕人,不好出手教训那个出言不逊的尚官,只能由琨阇来开口。
若是方才琨阇装死,他不介意当众给那人一些颜色瞧瞧。覃宛被陆修远扶着在船上坐好,待众人坐定,船头的船夫这才开始划桨,船只缓缓顺着暗河往石壁的方向驶出。
方才和硕的话并未在覃宛心上掀起什么波澜,这个时代女子本就不受重视,更何况她一个身份低位的大燕女子。
对这些南蛮重臣来说,自己的确不配与他们坐船同行。
不过见那人这番态度,覃宛愈发庆幸先前留了个心眼,对琨阇是能避嫌则避嫌。
若是落到这些老臣的眼里,恐怕觉得他们殿下鬼迷心窍,才会对她这样一个平民女子多有照拂,反倒叫她和一众妇孺们被针对。
只是覃宛没想到的是,哪怕她行事低调,亦有人将她同琨阇的来往探听了个囫囵,想针对她的人还不止一个。
这刚坐上船,她便察觉到一道更为深沉的视线在暗中打量她。
覃宛下意识抬眼望过去,见到方才那艘船上坐着一位身穿锁子甲的壮年男子。只是那人面容疲老,脸上像堆满了核桃皮,满是褶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