炭盆虽暖,但山顶的夜风会时不时从堂外刮进来,二人的穿着打扮这般露骨,自然冷的瑟缩。那炭盆也不是她们配用的。
见二人裹好披风,收拾得体,琨阇才肯将目光落在二人身上,当着众人的面朗声道:
“雨砚和雪琪两位姑娘乃是自发投奔本殿,虽她二人从前是长菰的侍女,但本殿向来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否则也不会招揽她们。今日二人在洛水河处替本殿立下汗马功劳,你等却将她们视为本殿的玩物!”
“难不成因为她们效忠过长菰这等贼子,哪怕立下大功,还是要在本殿这里遭受这等羞辱么?”
“你将她们的尊严置于何地?又将本殿的信誉置于何地?”
琨阇的话字字铿锵有力,掷地有声,在场的众人皆是听得目瞪口呆。而脚下跪趴着的亲卫满面羞愧,背后已然大汗淋漓。
他竟然不知殿下是这般想的……
而要说最为震动的便是雨砚和雪琪二人,她们站在台阶之上,披着暖和的貂皮衣裳,接受旁人的注目礼,神色似激动又似羞愧。
诸将领的目光都落在她二人身上,今日降服的巴图军尤甚,他们曾在长菰的营帐内见过二女,知晓她们在长菰面前多么俯首卑微,多么毫无尊严。
“殿下大义!”
赛顿图率先打破堂内的僵局,拱手夸赞了一声殿下。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这话一响,众将领似乎纷纷反应过来,跟着夸赞琨阇太子深明大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