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过午时,你病了一晚,又睡了一日,可算醒了。”
覃宛神情怔怔,不自觉想起昨日,那些扎心的话如锥刀般剜着她的骨肉,遍体鳞伤似的疼。
她按捺住心底涌上来的委屈和愤怒,深吸一口气接过凝竹手里的粥:
“我自己来,你去同葛家姐姐收拾包袱,我们今日便回去。”
“这么快?好歹也要等你身子好转了再说,这要是再发热……”
“我日日待在这船上,才是备受折磨,只怕反复病着。”
覃宛迅速打断凝竹的话。
凝竹顿时不吭声了,像是坚定了什么道:“好,我们回去,再不同姓陆的往来了。”
她气冲冲的转身去找葛朝云。
覃宛嘴巴发干,垂眼遮掩住眼角的一滴泪,仰头将手上的粥一饮而尽。连着喝了三碗,饥肠辘辘的胃才好受些。
“覃丫头,听说你要走?”
闻讯赶来的徐三手在船舱门口拦住覃宛:“你昨夜还病了,我都忙的没时间来看你。”
“已然大好了,你看。”覃宛虽然还憔悴,但神色已然比昨日好了很多,还转了一圈给徐三手看。
“姓陆的那小子敢这么对你,他一定会后悔的。”
瞧见她脖颈处那抹无法遮掩的红痕,徐三手心里一揪,恨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