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是赶紧搬走,搬到京城去。食肆也先别卖了,钥匙就托付给米老大,让他时不时替咱们看着便是。”
“至于街坊邻居,你就说,想带着孩子回老家祭拜,暂时不回来了。”
“去京城,最好这两天就能走,悄悄的,谁也不惊动。”
秦氏听完有点愣神,虽然本来就做好了要搬去京城的准备,但听覃宛这么一说,心里又是一阵慌:
“原本就是要去的,你这么说,倒让我想起去年这个时候,咱们从老家逃出来。”
“这屁股还没在宁远县坐热一年,这又得走了。”
“这算什么?咱们老覃家就是到处沾事惹事,过不了安生日子么?”
覃宛瞅了她娘一眼,也不知道娘说这话是不是有埋怨她的意思,只能应道:
“或许吧。树挪死,人挪活。咱们家在云谣村惹事出逃,在宁远县惹事出逃,这都是没办法的事。为了生存,哪里不能去呢。”
或许当初她娘不招惹张大柱,或许她们还能留在镇上将爹爹留下的食肆给开起来。又或许来到宁远县后,她不去管凝竹琨阇她们的事,不去理会王婶子,也不去参与李夫人一家的事,也别接下御林军的那活计,或许现在能安安生生的卖她们的臭豆腐,开她们的食肆铺子。
就像普通的酒楼掌柜一家那样,赚着还不错的银钱,给覃弈治病,送覃月学医,自己也能招个老实能干的上门婿,过着有滋有味的日子。
哪里像现在,四面楚歌一般。她何德何能受了那位鼎鼎有名的陆首辅的情伤,还留了个敌国公主在身边当妹妹,还招过南蛮太子当帮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