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月点头:“是啊,姐姐前段时日多劳累,忧思过度,又舟车劳顿的赶到京城,昨夜受了风寒,这不病一场才怪呢。”
说起这心病,凝竹顿时不说话了。
自从从三清山回来,覃宛姐姐整夜整夜的失眠低落,她都是看在眼里的。
昨夜听到那叫人意外的消息,可不是压死她最后一根稻草。
或许原先覃宛姐姐还在用,那位陆首辅是一时糊涂了才不认她,或许有什么苦衷。
但是如今他已然同旁人定了亲,未来是旁人的夫,同覃宛姐姐再不会有任何瓜葛。想来覃宛姐姐心中最后一丝希冀和期待也瞬间破灭了吧。
凝竹看向床榻上再次陷入昏睡的覃宛,摸着她发烫的额头忍不住流泪:
“都怪那个陆首辅。”
秦氏也跟着心疼,咬牙道:“这到底是什么事儿啊!”
“大丫在三清山和那姓陆的发生什么纠葛,她什么都不说,全都自己埋在心里。”
“连娘也要瞒着,自己扛着,可不就扛出病来。”
秦氏一发狠,站起来就急匆匆往外冲。
凝竹忙追上去拦住她:“婶娘,你要去何处?”
秦氏跺脚指着门外:“我要去陆府敲锣打鼓问问,问问那个姓陆的,是不是就只肯当负心汉,堂堂首辅,欺辱良家女子!”“问他如何不肯认我家丫头,当初百般讨好,如今就翻脸不认人了!”
凝竹见秦氏红着眼,气的连首辅都骂,忙捂住她的嘴道:
“婶娘,隔墙有耳,切莫叫人听了去。”
“那人既不愿同姐姐相认,只怕婶娘去了,也只有被赶出来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