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归晚看着虞代柔跋扈的样子,暗自摇了摇头,事已至此还不能认清自己的处境,真真是个傻的。押送他们的官兵懒得理这个娇蛮无礼的大小姐,只坐在一旁休息。
“喂!你们听到没有!”虞代柔依旧不服气,提高了声音骂道。官兵听得烦了,朝着虞代柔挥了一鞭,虽没打到实处,但叫虞代柔想起地牢里的那一鞭,她缩了缩头,躲回老太太身后去了。
虞台远在地牢里已被打得半身不遂,此刻躺在一辆破败的板车上,脸上全是胡子拉碴,邋遢不已,没有医药,想来时日也不多了。老太太此时也没什么精神,毕竟上了年纪,又遭逢虞家大变,这一路流放对老太太来说怕是不简单。
“囡囡?”池瑶见女儿一直在发呆,手里的糙饼也没动几口,做到她旁边轻轻搂住她:“咱们离了京城,出了公府,就不是之前了,不能再娇生惯养,不然活不下去的。”
虞归晚回过神,咬了一口糙饼,点头道:“母亲,我知道的,最重要的就是要活下去。”她低下头,暗自盘算着。怎么也不能去北漠,为了惩罚,公府一行人脚上都戴着沉重的脚铐,她记得史料上书,很多犯人还没到达流放地就已经病死在路上,她自己倒还好说,但母亲常年深居,肯定是撑不到北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