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含巧做了一大锅羊肉萝卜汤,新鲜的羊肉吃起来膻味不是很重,众人都大大地喝了好几碗。热热的羊汤下肚,觉得周身都暖和起来了。
晚上,虞归晚带着含巧开始做她心心念念的火锅底料。
含巧早在木盆里泡好了一大盆虞归晚买回来的干辣椒,她虽然也对辣椒能不能吃持怀疑态度,但是虞归晚信誓旦旦地对她说绝对好吃,含巧才将信将疑地帮着准备材料。
木盆里有三种辣椒,一种辣椒只有三四寸长,像是小锥子一样,色泽红艳艳的,一看就不好惹;另一种辣椒细细长长的,一根就有一尺长;还有一种辣椒油八九寸长,颜色暗红,表皮皱皱的。
虞归晚挨个尝了尝,按照辣度给它们编了一二三号,分别留了种,等到来年春天栽下去,她就有源源不断的辣椒吃了。
辣椒浸泡一炷香的功夫后再开始炒制底料,据说这样再吃火锅就不容易上火了。
含巧在一旁切着配料,比如生姜和洋葱一类,虞归晚开售着手熬制牛油。
这块牛油是她捡漏来的,因为太大一块了,那摊主又不肯分开卖,好多人想买都只好望洋兴叹,她即刻出手将这一大块牛油收入囊中了。
牛油颜色微微有些发黄,她清洗干净之后就将牛油置入锅中,按照熬猪油的方法熬了一会儿,牛油就慢慢地渗出来了。
虞归晚不着急管牛油,此刻她又在拿剪刀剪着辣椒,将它们剪短成一寸大小,方便味道更好地渗透出来。
剪了一会儿后,切好配料的含巧就过来接手帮忙了,于是虞归晚又拿出了她的石头臼杵,将浸泡在水里的礼教捞起来,控干水分后,就倒入石头臼杵里哐哐哐地砸。
两人通力合作之下,很快,辣椒们就变成了两大盆的辣椒碎,像是小山一样堆在盆中,散发着呛人的味道。
虞归晚用笊篱将锅中浮起来的油渣捞出来,放到一旁的碗里,说:“等牛油的温度稍微降一下,就可以开始炒辣椒了。”
含巧一开始觉得呛鼻得很,还狠狠打了好几个喷嚏,但习惯之后仿佛觉得还好,甚至觉得闻起来还不错。
虞归晚就高兴地说:“那看来你也是能吃辣的!”
两人闲话一会儿,牛油锅里的温度就已经降了下来,虞归晚将灶膛里的柴移出去了一些,就宣布可以开始炒料了。
她首先把洋葱和葱结一类的推入锅中,锅里顿时一阵沸腾,哗啦啦响个没完。
虞归晚看着锅里的洋葱和葱结们慢慢变得焦黄干瘪,就用笊篱将它们都捞了出来。
迎着含巧不解的目光,虞归晚解释道:“这些东西只是给油增加香味的,再炸久了它们就会发苦,到时候就不好吃了。”
含巧了然地点点头。
到了该下辣椒的时候了,含巧和虞归晚合力,将两大盆的辣椒统统倒入锅里。锅里的油一开始还发出比较嘈杂的刺啦声,随着越来越多的辣椒倒入锅中,油锅里的声音也慢慢变小了。
沾了水的辣椒们被油温一激就漂浮在油面上,红通通的一层,看上去有些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