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出去啊?记得避开点你大伯二伯他们,他们还会找咱们的麻烦的!”
“不用怕他们娘,他们觉着咱们家没有男人就欺负咱,那就只有硬气一些,以后谁敢欺负我我就和谁拼命,我看谁能拼过谁!咱们走丹儿!”
苏绘走后,周春花看着大门口半天,然后扯了扯谢灵草的小手。
“小草,祖母怎么觉着你娘变了呢?以前她的性子比我还软,那真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可是昨天她的样子把我都给吓坏了,你说你娘是不是真的被这些人给逼疯了!”
周氏的话把小草给气坏了。
“我娘是好娘!我娘把我从傻子手里给救回来了,我娘才没疯呐呜哇哇哇……”
“好好好没疯没疯!咱们赶紧把屋子好好地擦一擦,灶那里也破了一块,等着你娘回来之后,我带你去河边挖些黄泥回来补上,这样就不冒烟了!”
出了东村的村口再走一盏茶的功夫,就是一条名为清河的很大的河流,河边长着一人多高的白茅草。
苏绘拿着砍刀割了好多,然后用坚韧的草叶子搓成绳子,将白茅草捆上往家拿。
谢灵丹才五岁,因此苏绘给他绑的是一小捆,她则是拖着一大捆,两个人刚走到村子口,结果迎面就遇到了谢富。
谢富是谢恪的二伯,和大伯谢旺不一样,谢富长得瘦瘦小小、尖嘴猴腮的,一看就不像好人。
谢富腰上别着旱烟袋,肩膀上扛着锄头往地里走,远远看见苏绘就站下了,脸上露出了猥琐的表情。
“我说小恪媳妇,听说你和你娘昨天搬出你大伯的家里了?你说说这住的好好的,怎么还能说搬走就搬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