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将,去寒山郡的路被封住了。”北晋边境的守卫对军官回禀道。
“这是怎么回事?”被守卫称为牙将的军官放下手上的烤羊腿,对属下问道。
派去抓人的几人面面相觑,“牙将,不知道,就点灯节我们停了几日,今日再去看路就封了,二条路都封了。”
北晋的牙将起身,在这几人的肚子上分别踢了一脚,他生的魁梧,几人被踢的往后退了几步,“没用的东西。”
没了万秦的人做乐子,怎么打发在这边境无聊的时光。
站在牙将身旁的牙校皱着眉头,不安地看了看他们,纠结片刻还是开口:“牙将,会不会被万秦的人发现是我们动的手了?”
如果是这样,他怕万秦会有动作。
“那又如何,万秦还敢跟我们北晋动手不成。”牙将神情傲慢,仿佛根本不把万秦放在眼里。
“此事不需要禀告元戎吗?万一……”牙校不太放心。
“没有万一,这些日子让兄弟们警惕些。”此事若是被元戎知道,那他们必将受罚。
官大一级压死人,牙校只能按照牙将吩咐行事,只是跳动的眼皮,让他感觉不安,此事真这么容易过去吗?
最开始牙将提出这个乐子时他就不同意,但是他做不了这里的主,对面可是万秦。
历代万秦的帝王都不是吃素的,所以才能造就了现在这般地域辽阔的万秦,这几年万秦没有什么大动作,大家都觉得是万秦新帝不如以前,所以内心对万秦的惧怕已经没什么了。
真是如此吗?
这个问题在半个月后他有了答案,死在万秦士兵手里那一刻,他想,他猜对了,万秦还是那个万秦。
“阿姊,你在想什么?”翟业卓刚下朝就看见林婳坐在御花园一动不动。
林婳听到声音转头,笑道:“不是说了,你我二人现在的身份,你叫我阿姊不适合。”
翟业卓无视手下人的表情,也随林婳一样坐在台阶上,“阿姊刚刚是在担心万秦皇帝吗?”
见翟业卓还是没改口,林婳也没再劝他,反正这边都是他们自己人,叫阿姊就叫阿姊吧。
“我在担心战事。”
半个月前林婳与谢景承一同前往鲁阳,一开始,鲁阳没有一个大臣同意借道,谢景承循序渐进,慢慢说了能给鲁阳的好处,林婳也顺便查清了鲁阳与北晋边境也有与寒山郡同样事情发生。
鲁阳百姓对北晋的恨再上一个台阶,加上归还北晋夺走的三个州的好处,最终鲁阳朝廷同意了这笔买卖,并且民间也没有引起大的不满。
不过,鲁阳新帝最后要求留一个人质在鲁阳,以防万秦翻脸,林婳就这样被留在了鲁阳皇宫。
“阿姊生我气吗?”翟业卓有些落寞开口。
“怎么会?”借道本来也是大事,翟业卓留人质在合理不过,林婳没什么怨言。
“可是阿姊不像从前那般与我亲近了。”翟业卓眼角泛红,其实知道林婳前来那一刻他很开心。
父皇去世后,他被迫继位,每天处理一堆事情,还总是做不好。
林婳的到来稍稍能让他喘口气,就好像世界上还有他的亲人在一般。
林婳笑笑,“那是因为你长大了,而且也是皇帝了。”
初识翟业卓的时候他十二岁,可以把他当小孩,现在长大了,加上身份有别,和从前那般相处不合适。
“可我还是把你当阿姊,我今日上朝同那些人说了,以后阿姊想出宫不会有人再拦着,只是不能出鲁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