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

紫夜黛眉遽然一簇，顿时收敛了所有的心神，定定的对视着对面的两个人。

「决绝！」

紫夜的呼吸微不可查的一滞。

这两个人的眼中，有着破釜沉舟的决绝。

也就是说，对於他们来说，已经猜到了自己的最终归宿。

他们已经料到了自己不可能从这里生还。

「是啊……不顾一切的决绝，不顾一切的执着……他们知道自己十有八九是要死在这里，可是却义无反顾……」

离子玄轻声低叹，颇为感慨。

「他们的眼神，有着一种无可奈何的绝望，也有这死而无憾的气势……」

他轻轻「啧」了一声，眸心微沉。

「既然知道是一条死路，为什么又执意要走呢？难道守着心爱的人，简单而平静的过日子不好吗？」

「或许他们和我们一样……有着太多的身不由己……」

紫夜也是轻轻的一声长叹，由那两个人，不由自主的就想到自己和离子玄。

他们俩，完全就是属於这种身不由己的范畴。

多少次，都是事情将他们给牵扯其中，逼的他们不得不做出反击。

「是啊……同是天涯沦落人啊……」离子玄破天荒的一声长叹。

他鲜少有这样情感外露的时候，对於他来说，已经看惯了生死离别，情感对於他来说，已经可以沉稳的隐藏於心了。

要不是这两个人触到了他的心事，也不会这样的伤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