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地，竟然还有一尊女仙王，而且看起来，还如此的年纪小”

这艘古战船上的所有生灵和修士，都呆滞住了，半晌没反应过来，他们都已经陷入了绝望之中，不曾想还会突然得救。

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向了顾仙儿。

那位坐镇古战船的真仙更是激动地道，“太好了，太好了，又多了一位仙王，而且还如此年轻，实力就那么惊人，之前竟然不知道还有这么一位绝世天骄，隐藏在战船之上。”

顾仙儿面孔缭绕着仙光，哪怕是同级者，也不一定能看清她的真容。

不过就算是看清她的真容，此地的所有人，也不一定能认出她的身份来，毕竟她在道昌真界，也消失了很长一段时间。

这些生灵修士，来在于各片宇宙世界，并不一定知晓她的存在。

只是大致能看出来，她很年轻，骨龄甚至可以用小来形容，在这样的年纪，就达到这般成就，简直可以用震古烁今、开创先河来比喻。

当然，顾仙儿并不在意这些，她现在的面前，只有这位仙王，一位对手，要将对方磨灭杀死。

离开天墓之后，她还没有彻底和同级者真正交战，不知道自己到了何等的程度。

眼前这尊仙王，正好可以作为她磨炼的对象。

轰

顾仙儿再度杀了过去，并没有动用武器，只是一拳砸落，刚猛强势，恐怖的拳光，蒸腾万物。

诸多的能量光粒都被通通蒸发，像是可以洗涤万物，洞彻诸天，对面那尊仙王不断色变，不敢争锋硬接，有种心悸。

这个地方的大战，无比的惊人，动荡了时间长河，诸多秩序大道，被磨灭成齑粉。

仙灵文明的那位仙王，一开始带着冷酷和残忍，要将这周围的古战船，通通覆灭，打开一道缺口，不曾想遇到了顾仙儿。

任凭他施展各种手段，也只能节节败退，不断咳血负伤。

最后，数百招之后，这里炸开一团血雾，仙灵文明的仙王，被顾仙儿强势打爆，不过仙王难杀，其元神想要撕裂时空逃走。

好在顾仙儿早有预料，一口略有残破的古塔飞出，莹白晶莹，有瀑布般的大道秩序垂落，直接把那道元神镇住，收入当中，打算后面慢慢磨灭。

这是她自天墓中带出的一件异宝，层次不明，共有九层，不过只剩下七层了，可封镇一切。

此地的大战景象，早已惊动了各方，其余区域的仙王也在交手，各自有伤，可是都难以真正奈何对方，到了仙王这个地步，已经很难真正杀死了，除非实力碾压太多。

而像是顾仙儿这样，干脆利落地解决掉一尊仙王，实在是令人震撼。

尤其她似乎还没有真正动用最强大的力量。

“旷古奇才啊，在这场大劫之中，竟然出现了一位如此年轻的神秘女仙王，我道昌真界福泽深厚，气运绵长，注定不会消亡。”

一些老牌的仙王，忍不住大笑起来，颇为激动、振奋。

这场大劫来的突然，许多人都不知道对方为何而来，为何要覆灭道昌真界。

但是这并不影响，众人的抗争、不屈之意，纵然头破血流，也要对方付出惨重代价。

仙灵文明一位仙王被这么解决掉，令道昌真界的大军，气势大增，无比振奋，越发的骁勇，似悍不畏死。

顾仙儿也收到了其余仙王的传音，无比担心她的安危，认为她天赋恐怖，当属旷古烁今之才，前途不可想象，不可在此涉险，让她赶紧回到伐天盟总部去。

她不可陨落，将来必然走到更高的境界。

像是她这样的天才，对于如今的道昌真界来说，都是瑰宝，会想尽办法保护住，怎么可能容许她冒险，在随时可能殒命的战场上厮杀。

很多老牌仙王，都在传音给她，让她迅速离开前线，这里交给他们。

顾仙儿虽然知道这些传音是好心的，但在这种关头，她更是无法抽身离去。

正如她第一世的时候，作为伐天者，统御山海真界的大军，进行伐天一战，反抗大清算时一般。

何况，在这种大战之中，她更能磨砺自己，彻底吸收天淬精华，才有望在最短的时间里，练出准仙帝之光。985 万古岁月之前，婵红衣的道魔宏愿求订阅

仙灵文明进攻道昌真界的这场惨烈的大战，彻底拉开了序幕。

铺天盖地，汹涌浩瀚的大军，像是蝗虫过境，化作恐怖的洪流，淹没向道昌真界，要把那边撕裂出缺口。

而一艘艘古战船上，道昌真界的大军，也是悍不畏死，不断抵抗厮杀。

浓郁的血光，充斥满各处宇宙，无比的惨烈。

到处都是尸骸，许多星辰炸裂，在这场大战中，顷刻间化作齑粉灰烬，不复存在。

伐天盟总部当中，各族的许多领袖再度集结，通过秘宝，在观望这一战。

同时一道道谕令，化作流光，吩咐下去，继续调遣各处的大军，前去支援。

所有人的心头沉重，知晓这一战当无比惨烈，恐怕到了后面，连仙王也会力竭，真正死去。

“这一战恐怕会持续很久，所有人都不能懈怠，这场浩劫，对我道昌真界来说，又何尝不是一场磨砺，浴火重生，蜕凡化仙。”

副盟主顾无妄开口道，随后衣袖一挥，面前秘宝上的画面消失。

众人都做好了持久战的准备，那艘横亘无边的古战船内，还没有真正的至强人物现身，那尊出手的仙帝存在，或许只是对方派来试探道昌真界实力的棋子。

真正的执棋人还没有下场，甚至不清楚对方到底拥有怎么样的实力。

而道昌真界，如今加上一名外援，也就是猿禅古僧，也只有四位道境存在。

到时候最终大战爆发，能否抗衡得住，还难两说。

“副盟主大人，您可知道，为何这些其余真界的文明，会大举来犯是为争夺什么吗”

大殿内，有族群的领袖人物发问，问出了许多人心中的疑惑。

对于这个问题，顾无妄也无法准确回答。

倒是猿禅古僧双手合十道，“苍茫无边，诞生孕育的文明种族无数，征战厮杀永远是不休止的永恒旋律，弱小便是被人侵略的根源。”

闻言，大殿内的众人，心头皆是沉重、无力起来。

弱小就是原罪，因为弱小，所以道昌真界会被其余真界的文明，任意欺凌入侵。

“不管缘故为何，所有人在这段时间，抓紧时间提升实力，老朽近日一观道昌真界的命运长河，未曾因为这场突如其来的浩劫，有任何的衰竭迹象。”顾无妄平淡开口说道。

大战爆发，顾长歌也没有现身的迹象，这让他猜测，顾长歌可能是真的已经去往了苍茫界。

不过，顾无妄并不信顾长歌没有留有其余手段，毕竟道昌真界内还有着他所珍视的人。

这场席卷整个道昌真界的大战，波动宛如天罚降临，要毁灭掉诸天。

纵然是隔着界堤那一边，也传到了道昌真界内的诸多宇宙、世界，宛如秋风扫落叶，不管是何等层次的修士生灵，都忍不住颤栗。

每一天都有着无数的大军，自各处宇宙、时空冲出，厮杀向那边。

道昌真界经过了第二次量劫之后，也已经休养生息那么多纪元，整体的底蕴，其实并不算很差。

在暗中，真灵青衣也在以各种手段，帮助曾经的那些强大的伐天者轮回转世，或者是护住他们的一缕真魂，帮助他们死而复生，重塑肉身。

这么多纪元以来，许多人在各地、各处时空修行，一直在默默恢复着，等着重归巅峰的那一天。

这一次的大战爆发，也提前惊醒了他们，许多古老之地，不断有冲霄的气血，撕裂大宇宙。

而在苍茫战场之外，那尊异域的仙帝和仙灵文明派遣而出的仙帝的交战波动，也动荡了时间长河。

原本一些藏匿在古老时空中修行的存在，也同样被惊动，自其余纪元赶赴现身。

禁忌纪元距今足有无数年，期间还有段葬灭的黑暗岁月，那里被认为不可涉足的时空。

哪怕是时间长河，也断绝了，支离破碎，拥有超越仙王的修为，也不敢承载无边的因故，跋涉走到这段纪元。

动辄经历反噬、天谴，化道消逝。

这是一片混乱的时空，节点破碎，无法确定到准确的时空坐标。

对于修士来说，涉足迈步入其中，就意味着永远的流放，无法寻觅到当世的坐标，永远迷失于其中。

在这片到处都是破碎的时间碎片的混乱空间中，两道身影却是闭着眼睛，在盘膝而坐。

一人着红衣，眉心有着一点朱砂，睫毛很长，面容精致无比，只有巴掌大小，祸国殃民。

在她身边，不时有魔气汹涌，又时而有仙光蒸腾，一道道大道碎片交织。

另一道身影，着白衣，青丝如黛，光可鉴人，身边的虚无之地，宛如化作了一片神圣净土。

有一株绚烂桃树的虚影在当中扎根，漫天桃花洒落，不断纷飞缭绕，宛如一场化道的光雨。

两人彼此之间像是隔着了一片时间海，能够看到彼此，却无法靠近，宛如被永远地困在一个点、一个圆圈之中。

汹涌的大道风暴，无法伤及她们分毫，在落到她们身畔的刹那，直接烟消云散。

她们的气息时而弱小，时而恐怖，眉心发光，体内像是在孕育着什么的雏形。

这两道身影，正是婵红衣和桃夭。

这片万古前的时空，无比的混乱，失去了当世的坐标，根本无法跋涉返回现世。

对她们来说，也似乎是被关押、流放在了无尽的混乱时空之中。

她们借助命运大祭司萧若音的造化仙舟，跋涉横渡过了万古前的禁忌纪元，寻找那段时间的真相。

虽然最后得偿所愿，可两人也被顾长歌流放到了这个混乱时空之中，像是被关押的犯人，无法打破周身的那一个点、那一个圈。

俶尔，身着红衣的婵红衣睁开了眼睛。

宁静的时间海中，忽然掀起了惊天巨浪。

漫天的时间碎片纷飞，大道风暴席卷，蕴含着无与伦比的恐怖毁灭之力。

不过这动辄令众生毁灭的大道风暴，在触及到她周围的刹那，就烟消云灭了。

“真界种子的雏形，这就是师尊他为我所准备的大礼吗”

婵红衣表情很平静，眉心之处，似乎有一枚小小的种子，在璀璨发光，蕴含了无尽的造化玄妙。

她看向远处的桃夭，在对方的眉心之处，也同样有着这样的一枚小小的种子，在发出璀璨光芒，似在孕育某种雏形。

不过，桃夭并未苏醒，自身似处于某种奇特的妙谛领域之中，生命本质发生在惊天变化。

在这片万古前的混乱时空中，充斥着各种类似本源的物质，还有先天规则。

对于她们从中凝练大道印记，有很大帮助。

婵红衣也不知道，这枚真界种子，是通过什么样的方式，穿梭过无数的时空纬度，落在了她和桃夭身上。

但她猜测，这是顾长歌的手段。

其实在知晓禁忌纪元前的真相后，她就不恨顾长歌了。

应该说，在跋涉这岁月长河，意外遭到因果反噬，险些迷失永坠其中，随后被顾长歌出手救回后，她就已经反应过来。

正如之前桃夭所说的那样，顾长歌既然要杀她，早在禁忌纪元的时候，就已经动手了。

又何必要花费力气，将她给封印在葬魔渊

又何苦在转世轮回后，亲自去往葬魔渊，亲手揭开了她的封印，并设计一场屠魔大会，引来上界各道统势力的古老存在，助她恢复伤势

在面对她的报复时，从没有选择对她出手，永远是以一副平和宽容的态度，对待她。

诸多种种，在被流放困于此地的这些年间，婵红衣已经想的很明白。

她错了，而且错的一塌糊涂，甚至可能没有了回头的余地。

婵红衣不知道顾长歌在布局什么，有什么样的目的。

但是她知道禁忌纪元所发生的一切，绝对是顾长歌和仙宫大宫主青衣，一起联手谋划的大局

可是，自禁忌纪元之后，顾长歌便背负了诸世的骂名。

众叛亲离，沦为万古诸天忌惮恐惧的魔。

纵然是曾经最亲近的徒弟，也和他反目成仇，不惜付出一切代价，只为向他报仇。

这诸世间，再无一人可以理解他，知悉他的内心，明白他的苦衷，和他站在一起。

“不知道，师尊他在面对我的报仇时，心中又是多么的酸涩难言，五味杂陈，曾经乖巧听话的徒弟，变成了对他恨之入骨的仇人”

婵红衣嘴角掠起一抹说不清是自嘲还是讽刺的笑。

可哪怕是在面对这些，顾长歌在她遇到危险时，也依旧会出手救她。

若非她执意冒着生死道消之险，要回到过去，寻觅真相。

恐怕这下半生，都将活在仇恨和痛苦当中，无法忘怀。

至于为何，会将她和桃夭，都流放关押在这万古岁月前，婵红衣也隐隐猜到了一丝真相。

她和桃夭因为知道了万古前禁忌纪元的那段真相，知晓顾长歌和青衣所谋划的一场大局。

而她们一旦出现在当世，那必然会扰乱两人的谋划，干扰大局。

为了以防意外，顾长歌只能出手，将她们流放关押在了万古之前。

“可尽管如此，还是为我们送来了真界种子，师尊啊师尊啊，这丝破绽，您就不怕被察觉到吗”

“还是说面对我们，您哪怕心里不断克制，可也无法真正做到，绝对的冷漠无情。”

婵红衣喃喃间，玉手一扬，眉心的那枚真界种子，顿时脱落飞出，落在她手掌之上。

这一枚小小的真界种子，并不是真的真界种子，只是雏形，可也同样蕴含了无尽的造化。

在这枚真界种子当中，有着混沌里无数物质碰撞，于亿万瞬间，所演化而出真界的一种神秘物质。

婵红衣不知道这种物质叫什么名字，但这种神秘物质，却是让她踏入道境的保障。

“我不会破坏师尊你的计划的，我只想能够尽我所能，弥补这一切。”

看着这枚真界种子，她目光格外的平静，并无戾气，像是平静的海面。

嗡

下一刻，婵红衣的眉心发光，一道长得和她一模一样的元神小人迈步出现，将这枚真界种子席卷吞下。

她并没有选择炼化的方式，而是以元神形39式，直接将这枚真界种子吞并。

青衣既然是山海真界的先天真灵，那她为何不能借此成为后天真灵，成为真界一般的存在。

这个过程，虽然无比艰难，从未听说有人做到过。

可这枚真界种子，也让婵红衣看到了后续的方向，有了自己的路。

“今日，我婵红衣于万古岁月前的混乱时空海，发下宏愿，化道魔真界”

“我化魔时，亿万众生，一切生灵，随我化魔。”

“我为魔时，一切诸天，亿万微尘恒河流沙生灵，随我为魔，道消魔涨，道涨魔消，道魔共存”

轰隆隆

这片万古前的时空当中，因为婵红衣所发下的道魔宏愿，响起了恐怖的声势。

冥冥之中，像是有什么伟岸、不可思议的力量，在映照着她的宏愿。

无边的魔气，宛如浩瀚星河江海般汹涌，化作一条无边无际的长河，彻底将她整个人淹没。

那枚原本璀璨发光的真界种子，正在和她的元神，融为一体。

骤然之间，也变成了漆黑如墨的黑色，快速发生着某种蜕变。

她的每一句宏愿，都庞大无比，在每一个时空节点当中响彻，震得这片混乱时间海，都沸腾了起来。

大道风暴，更是丝毫不停息，不断冲击而下。

而婵红衣只是静静地闭着眼，让这无边魔气，将她完完全全地淹没。986 顾长歌的珍视之人，真是意外之喜啊求订阅

灵墟皇族的恢弘宫殿内，正在凝练不朽物质和造化物质的顾长歌，忽然睁开了眼睛。

“红衣”

他似乎是感觉到了什么，眼里显露几分思索之意。

在离开道昌真界前，他特意寻到无法无天无束缚之地，炼制出了真界种子，然后把那枚真界种子，分出数份，化作流光，打入月明空、江楚楚等人体内。

那枚真界种子，蕴含了极致的道之真意，其实就是以不朽物质和造化物质炼制而成。

不说可以让她们一举登天，拥有不可思议的法力。

但却可以帮她们打下厚实的基础，成为将来迈入道境的最扎实基石。

当然，那几份真界种子之中，顾长歌也留的有他的印记，可以让他时刻清楚月明空她们的安危情况，不会让她们出现意外。

他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对于珍视之人，从来不会吝啬、缺乏关心。

顾长歌虽然没有仔细去过问过她们的修行等事情，但其实一直都在关注着的。

比如说，月明空自创的大梦回仙法，在顾长歌看来，就颇为神秘玄妙。

隐隐间触碰到虚实转化的真谛，她在梦中修行、感悟道法，完全取决于她对于“梦”的掌控。

这个梦可以横亘万古岁月，也可以弹指及逝，只是须臾光阴。

有造化物质和不朽物质相助，在她彻底醒来后，实力恐怕会增涨到一个恐怖的地步。

这些年来，顾长歌其实也探查过，月明空重生的真相，也想过，她会不会是某人的映照之身。

不过，后面的种种猜测，都被他一一推翻了。

最大的可能是，月明空意外触碰到了某条世间线的轨迹，让她意外得知了另外一条时间线上，有关她未来的记忆。

忆，正如一场梦一般，有梦中之梦，自然有了醒来的时候。

所以，这也有了后面，月明空自创大梦回仙法的契机。

她本就惊才绝艳，只不过是甘愿陪在顾长歌身边，才敛去万千光华。

顾长歌也不得不承认，月明空在他心中，所占的比重，的确比其余人要大很多。

而提起月明空，这就不得不让顾长歌，想到了顾仙儿、江楚楚等人。

江楚楚素来乖巧听话，在顾长歌面前，更是逆来顺受惯了。

后面甚至愿意为他舍弃人祖殿的圣女身份，违背心中的信念，背叛人祖殿。

顾长歌不是铁石心肠之人，又怎么能无动于衷

江楚楚天赋同样惊人，已经在触碰气运之力，感悟信仰，有关修行的事情，不需要顾长歌为她操心。

哪怕没有他留下真界种子雏形，江楚楚在未来，也有很大可能，迈入道境。

至于顾仙儿，她本就是山海真界曾经的界子，秉承一方真界的气运应劫而生，历经三世。

集前两世的道果，她今世必然能走到更高的层次上去。

除此之外，顾长歌也为顾仙儿安排好了另外一条路，就等着她出世后，去接管那一切。

他还在上界的时候，有无数的追随者和手下。

比如在葬魔渊吞噬真血气息凝练而出的阿大，覆灭地狱、浮屠时的那些底蕴人物，还有建立黑暗天庭时，所炼制的许多黑暗傀儡，而后炼化掉的轮回古天尊傀儡

这些顾长歌早就有安排，这些年中一直将他们温养在某地，实力已经达到了很恐怖的一个地步。

“红衣身上的印记波动，有了令人吃惊的变化，生命层次在发生着蜕变，看来她是打算给我一个惊喜啊。”

“看来这一步棋，倒是没有走错。”

顾长歌思绪收回，感受了那道印记的波动，倒也没有太大的担心。

在亲自跋涉万古岁月，回到过去，亲自看到了那场所谓的“真相”后，以婵红衣的性格，绝对是不可能对他再恨起来。

相反，婵红衣恐怕还会心存愧疚，为此想要弥补他。

顾长歌倒是没想到，要婵红衣如何弥补。

毕竟他一开始就心思不纯，后面所做的一些事情，很多都是将错就错罢了。

能有现如今的结果，有一些也在他的意料之外。

现如今，他只是想让婵红衣的存在，能够保证这场大局不出任何纰漏差错。

嗡

而后，他衣袖一卷，一个金灿灿的小瓶浮现，密布大道痕迹，极为沉重，若混沌仙金所铸就，宫殿内顿时剧震起来。

在顾长歌的面前，一团团瑰丽若梦幻星河的物质，呈现不定的姿态，或是成雾气，或是成液体，发生着诸多变化，演化着混沌，演化着三千大道。

千丝万缕的气运，正被他从灵墟皇族所统治的诸多世界中抽离而来，从中提取凝练出这些物质来。

顾长歌动手，把这些不朽物质、造化物质，都给通通收进这个金色小瓶当中。

虽然并不是很多，可对他来讲，也是聊胜于无，比没有强。

一方古老真界的气运，何等浓郁浩瀚，但从中凝练出一缕不朽物质和造化物质，也是极为困难的事情。

像是新生真界的气运，那就更不可能了，除非是有着漫长岁月的积累。

“这么一小瓶，也可以助我省去了一些繁琐的麻烦事情。”

顾长歌衣袖一卷，把这个金色小瓶收下，等有时间再考虑，继续凝练这些物质。

从顾长歌的生命层次来讲，不朽物质和造化物质，便代表着在道境这个路上，物质的发展和总纲，为道的和终点。

同时也是万物的源头，混沌之始、鸿蒙之始，为无法无天无地之前的一切之“源”。

其余道境存在，不可能理解这是什么意思，也无法理解这些物质的存在，更不可能从中凝练出来。

他们只能在漫长悠久的修行过程中，不断摸索这些，从中窥探出一缕气息，一丝雏形，或是一道真意来。

哪怕是顾长歌教他们凝练不朽物质和造化物质，他们也不可能做到，穷尽一生，也不能凝练出一丝一缕来。

唯有超脱的存在，实现真正的生命层次超脱，拥有无上之不可思议的大智慧，才有可能去理解知道这些物质的存在，着手去凝练出来，并用于自身使用。

这个道理，说起来有点复杂，但简单来讲，就像是让人类去告知一只虫子，物质是由什么构成的，元素都有些什么样的类别

所以不论人类解释说的如何天花乱坠，如何详细，也不可能指望，一个虫子去明白这些。

而对顾长歌来说，他现在的实力，或许只有虫子的那个层次，但是他的生命层次并不同。

他可以凝练并且使用这些物质来提升自己的生命境界和实力，也可以用这些物质，来帮助道境的存在，提升修为和境界。

“单独靠我自己凝练不朽物质和造化物质，实在是缓慢，如果能找到一个可以凝练这些物质的容器，就好了。”

“不过，在这苍茫界中，寻找到这样的容器的可能，趋近于零，除非是有一些，接触过本源界，也就是真实之地的世界，意外得到线索，炼制出来”

“但这样的可能性，也是微乎其微。”顾长歌眉头略微一皱，再度思忖起来。

如果他恢复到魔主的全盛之时，再寻找到合适的材料，以大道为薪火，举诸多文明的力量，倒是可以炼制出这么一件至宝来。

可是现在，他就算有实力，也没有合适的材料。

至于指望道昌真界和灵墟真界

这更加不现实。

这等至宝所需要的材料，至少要到那些至强真界中去寻找，甚至可能找遍也不可能找够，还得冒险接触真实之地。

他也并不指望这灵墟真界，拥有这般的至宝。

毕竟一旦从气运之中，凝练出不朽物质或者是造化物质来，那绝对就可以塑造许多无上强者来。

灵墟真界又怎么可能任他宰割

“凝练不朽物质和造化物质的事情，可以先暂且一放，这灵墟皇族漫长岁月以来的气运之力，倒可让那灵凰帮我收集一番。”

顾长歌想到这里，起身离开这座恢弘大殿。

气运之力乃是最为玄妙神秘的物质，对他现在来说，也有大用。

殿外，白骨祖王幻化的黑袍老者，恭敬地站着。

“见过大人。”

见顾长歌走来，他恭敬开口道，一副老奴的模样。

在黑袍老者的一旁，还站着一名娇俏美丽的绿裙女子，眉眼动人，眉梢有着一些天然媚意，拥有仙王实力。

“柳媚见过大人。”

她是灵皇的心腹，一直在殿外侍立着。

如果顾长歌有什么吩咐的话，都可以通过她，传达给灵皇。

“灵凰如今身在何处”

顾长歌微微颔首，扫了她一眼，问道。

征召各方灵墟皇族所辖下的大千世界内的大军事情，都由完颜修等一众老祖负责。

灵皇被安排着跟在他身边，替他办事，也有意讨他欢心的缘故。

不过，顾长歌在凝练不朽物质和造化物质时候，让灵皇不必一直留在他身边，她才退下。

“回禀大人，陛下她有事情要办，已经出宫去了。”

柳媚恭敬回答道，在顾长歌面前，不敢有任何隐瞒的念头。

连灵墟皇族的一众老祖人物，惧，她虽然拥有仙王实力，但在其面前，和蝼蚁也没有任何区别。

“有事要办”顾长歌眉毛略微一挑。

在灵墟皇族征召大军的关键时候，灵皇还有着别的心思

他的确是知道灵皇和灵墟皇族的那些老祖间有嫌隙和矛盾，但只要不影响他的事情，他才不会在意多管。

“是，陛下她离开宫殿前，曾吩咐过奴婢，如果大人有什么吩咐，可以直接告诉奴婢。”

柳媚心中有些畏惧，见顾长歌似乎有些不悦的样子，急忙道。

“无妨。”

顾长歌略微思忖一下，倒也没有为难她。

收集气运之力的事情，他也不急于一时，不过灵皇好歹是一位道境存在，统御整个灵墟皇族，监管一切，不说知晓洞察各地的所有事情，但已经基本上没有什么事情，可以瞒得了她。

但还有让她动了心思的事情，并且亲自外出，恐怕不会简单。

思虑至此，顾长歌也有了一些想法和猜测，随后动了念头，推演了下灵皇如今所为。

灵皇是道境存在，自身存在已经摒弃模糊了因果缘分，过去、未来、任何时空，都不可窥，有迷雾包裹。

顾长歌也无法真正推演到想知道的一切，他只是想从中推测出一丝迹象而已。

“冥冥当中的天机紊乱，出现了变数，正在扰乱灵墟皇族的命运”

“看来还真是出现了意料之外的变数，真是意外之喜啊。”

顾长歌念头敛去，看了眼有些惴惴不安的柳媚，温和道，“你应该知晓灵皇而今的下落，带我去找她。”

他并不想继续窥探推演，以免让灵皇有了察觉，打草惊蛇。

如今灵墟真界为他所用，是一股难得的力量，顾长歌也不想多生事端，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柳媚有些受宠若惊，急忙道，“大人若要见陛下的话，那让陛下主动来见就可，何须劳烦您亲自去找她。”

顾长歌摆了摆手，温和道，“无妨，你带我去找她就是了。”

一旁的白骨祖王眼中有异色一闪，也猜测到了什么，这灵皇身上应该是隐藏着什么秘密。

她恐怕也没想到，顾长歌会提前离开大殿，那么快结束了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