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澜不明白她为什么这样说,皱着眉道,“天子令一向是这样的,姜姑娘还见过类似的银牌”
姜拂轻轻点了头,放下了手中那块天子令。
何止是类似的啊,若不是这后面刻着的名字不是姜拂而是谢承,她都要觉得刚刚手中拿着的就是那一块了。
谢承自始至终没有说话。
原本上次和姜年说完了话以后,他是想找个合适的机会告诉她的。
但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被她知道那是天子令啊。
姜拂已经不看他看了,她看向赵恒,正对上了赵恒的眼睛。
那双眼睛通红通红,一看便是一双饱受折磨的眼。
寝殿中的血腥味浓郁得甚至有些冲鼻子。
地上几乎已经看不出什么血迹了,都这么久了味道还这么大,他究竟又在这儿做了什么孽。
姜拂目光一扫,正趴在地上擦地的小太监猝不及防地对上了她的眼睛。
一些零星的片段闪现在面前。
穿着黑衣的亲卫们就在这间寝殿中,被各种各样的刑具折磨。
抬下去了一个又一个,鲜血流的到处都是,可是赵恒还是不尽兴,他双眼通红地看着他们,满眼是快意和兴奋。
而他身边的沈如澜身着白衣,一尘不染,干干净净地站在他身旁,淡漠地看着那些一个又一个被抬下去的人,脸上的神情淡漠不已。
丝毫没有因为有人流血受伤而感到不忍。
姜拂轻轻合了合眼。
赵恒似乎有些急了,伸出手拉了拉沈如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