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败如山倒啊。
姜拂瞧着自己手上的花牌,轻轻叹了口气。
谢承也不知看不看得懂,坐在一旁双手捧着脸,道,“阿拂真厉害,这么烂的牌都能打的这么好,若是我,恐怕早就输了。”
谢老太太手上掂着橘子皮,橘子皮散发着淡淡的香味儿,她靠在那儿看着谢承,他这都是从哪儿学来的,油腔滑调。
姜拂忍不住伸手推了推他的胳膊,什么呀,她打的哪里好,这不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吗。
她们又开始了第二把,上天就跟和阿拂作对似的,这一把的牌比上一把还要差。
谢承仍然坐在姜拂身旁,他抬起手,身子微微坐直了些,挺拔如松。
男人双手抱胸,潋滟黑眸望过来,眸色幽深,似乎是看不懂,侧目问道,“这牌如何”
姜拂一边整理着手上的牌,一边道,“不太好。”
谢承看不太懂,他从前没玩过这个,不太会。
他伸手摸了个橘子,剥开,剥好以后才问道,“阿拂吃不吃”
姜拂不是很想吃,便摇了摇头,“不吃,你自己吃。”
小小的橘瓣被修长白皙的手送进口中,谢承坐在那儿看着,似乎提起了两分精神。
这一把还是输了。
双手抱胸的谢承望着局面挑了挑眉,很轻很轻地顺了顺,嗓音悦耳,含笑道,“啧,我们阿拂差点运气啊。”
他放下手,骨节分明的手落在她后背上,像是顺毛似的,很轻很轻地碰了碰,狭长笑眼弯着道,“我的运气给你。”
姜拂唇角往上翘了翘,被他这样顺一下,原本有些浮躁的心情似乎还真好了不少。
谢承转过眼,接过十一递上来的热茶,端过来,掀开茶盏轻轻吹了吹,又递到了她面前,“来一杯转运热茶,喝了转运,下一把一定都是好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