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老太太一副似懂非懂的模样,捏着帕子道,“我从前最着急的事情”
“咦,我从前有什么着急的事情吗,好像没有吧。”
“秦太夫人可说了,我可是衍都最自在的老太太呢,都没什么事儿可愁的。”
谢承“”
真的假的。
那从前他一回来就给他说亲的是谁
他在军中每次收到信的时候信中催促着他早日成家的又是谁
上次催婚的信件还在他房中放着呢,这就翻脸不认人了
“祖母何时变成这样了”谢承抬起手,隔着谢老太太的翡翠抹额,探了探,皱眉道,“最近有些许健忘。”
“要不让傅翎”
“住嘴”谢老太太睁大眼睛,“傅什么翎老婆子这个年纪是见不得大夫的,不许胡说”
谢承落在半空中的手指微动,抿了抿唇,收回来“是孙儿失言了。”
谢老太太轻哼了一声,瞬间便站了起来,“起开,我急着去刘老太君家打牌。”
谢承忽然笑了一声,拉住她,也不拐弯抹角了,仰着头道,“祖母,我之前同您说过的,我和阿拂的婚事您将嫁妆给阿拂准备好了么。”
谢老太太被扒拉着袖子,站在谢承面前,蹙着眉瞧了他一眼,没说话。
她的目光依旧停留在谢承身上,上上下下将他扫视了一番,最后才对上谢承带着碎光的黑眸。
谢承微微仰着头,含着笑,看起来一副清风朗月的好脾气模样,道,“祖母,我可都将聘礼准备好了,您不会还没替阿拂准备好嫁妆吧”
“不会吧,您不是说自己是最疼阿拂的吗不会真的还没准备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