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令祝平安惊喜的是,纸人的形状能够短时间内之内迅速长大,产生了一定的攻击防御力,只是无法持久,顶多作为奇兵来使用。
每隔五日,他用孙医生的药方煮一服药自服,调和煞气的平衡,也能帮助自己两方面的修行同步成长,不至于互相干扰。
不得不说,跟着孙医生这个选择至少在目前看来是最优解。
最近天气越发炎热,无雨的天空也呈现出残酷来,还没到盛夏,但若是在阳光下暴晒,也会让人发晕。
秦三七刚配完一包中药,送走了患者,抹了把脸上的汗,烦躁地问:“什么时辰了。”
祝平安一边捣着药,一边探头往里间张望一眼,回答道:“午时三刻,今天老师回不回来?”
秦三七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药堂的钟刻度是东方式,分十二时辰,每个时辰分为四刻,指针明晰,就是表盘繁复,换算过来就是十二点半。
孙医生是早上就出门,也没说去了哪里,更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他最近就是这么神出鬼没。
祝平安也不多问老师的事,孙医生说要去联系“同志们”,大概在为此奔波,只希望早点有好消息传来。
正在这时,就听门口传来一阵嘈杂呼喊。
“大夫救命!救命!”
有个短打装扮农夫模样的年轻汉子匆匆奔了进来,他带了个孩子来看病,但奇怪的是,孩子是泡在水桶里提来的,那孩子格外瘦弱,整个身躯都抽搐如虾米一般,大口往外吐血,脸色像是煮熟了的螃蟹一样红。
秦三七神色一凛,赶忙卷起衣衫下摆,从柜台里跑出来,与年轻汉子一起将病人安置于塌上。
秦三七伸手探人鼻息,只一触碰就缩回手指,脸色骇然。
“怎么回事?”
祝平安悄悄问。
秦三七伸出手,他右手食指竟然有一片烧灼的焦黄色,那人的鼻息如同火焰一样滚烫。
这人还能活?
祝平安也大吃一惊,把一根头发凑到那人的鼻孔处,只一刹那,头发便烧着了卷曲成一团,空气中漫起一股蛋白质烧焦的臭味。
在这怪异的药堂干了一阵,祝平安觉得自己已经看了不少疑难杂症,但这小镇上的水还是太深,时常就冒出几件常识无法理解的事情来,逼迫大家承认自己的见识浅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