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齐的小子反应挺快啊。但他把得越严,也越说明,抓到的这个女子不是可有可无。”
“给他去信,有这女子在手,再加上本王子在此当鱼饵,我不信他会不来……”
说话声渐渐远去,不多时,有人推门而入,一个瘦小的婆子端着饭走了进来。
她把食案放在地上,拿了一张面饼,用筷子夹了几样小菜放在面饼里裹住,然后抵到浅灵嘴边。
浅灵嗅闻着那味道并无异样,便咬了一口,吃起来。
她嚼得细,吃得慢,但婆子很耐心,一直举着饼,吃完一个后,她又给喂了几口汤,然后包下一个。
浅灵看她是汉人长相,便问道:“老人家,这是在哪里?”
婆子没说话,好像没听到一样,无声地裹了一个面饼,又递到嘴边来。
浅灵又问了一遍,她无动于衷,只是举着饼,神情呆滞。
能被赤突人使唤的汉人,自然是嘴严的。
浅灵放弃了从她这里打听到消息的想法,只默默吃完了饭。
她需要恢复体力,不能把希望放在别人身上,她得自己谋求生路。
呼祁函的信很快送到了齐天麟手中。
信上说,姜三小姐在他手上,让他解除柱北等三城的兵力,否则他就会在城楼之上,当众扒光姜三小姐的衣服,让姜三小姐即便是死了,也艳名远播。
信到的时候,姜云如正好来找卫晏洵,关切问询浅灵有否归来,听到信上这么写,登时委屈的泪盈满眼眶,捂着嘴颤声道:“她为何要用我的名义?”
她这次随成王出来,本就是对外隐瞒的,永章城中除了爹娘和哥哥知道内情,其他人全不知道。她好容易从黑衣人手里脱困,守住了名节,却要被岳姑娘的谎言谣言毁了吗?
姜云如已经预想到回去之后,外人会说得多难听,只怕姜太夫人会更为难他们一家,而成王妃也会借题发挥,趁机让她当不得成王侧妃,以后,她的婚事会更艰难了。
想到了这些,姜云如脸色惨白,已然摇摇欲坠,若不是被朝露扶抱着,她已经倒在地上了。
“云……”
卫晏洵关心则乱,差点把她的名字喊出口,索性这会儿伤心的伤心,着急的着急,也没人注意到他的失言,还有那双差点伸出去揽抱姜云如的手。
他握了握掌,冷静道:“姜小姐,你冷静一点,浅灵不是那种人,应是呼祁函误会了。”
可岳姑娘也没有为自己澄清。
他的话安慰不了姜云如,她的心已经跌进了湖底,冰冷凉透。
为何她的命这么苦呢?
为什么每个人都要与她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