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嘉轩听到响动,见车前卧趴着一个身影,便下车来看。
车前的人一身云罗绣锦,安嘉轩是商户,一双眼睛就是金算盘,一眼就看出这女子的来路不凡。
他走近几步:“这位小姐,你怎么……啊!表妹!”
那狼狈抬头的,赫然就是他悄悄跟着官兵找了许久的表妹姜云如。
就连今日晚归,他也是为了打听她的消息,请官府里的人喝酒吃饭。
谁能料到,转个身就碰见她了。
记起刚刚有几个男人的声音,安嘉轩一时怒气冲天,连忙查看姜云如的情况,见她只是衣袖被撕了一截,膝盖有些磕伤,芙蓉面上沾了些尘土,便大松了口气,一把将她搂入怀中。
“云妹妹,你担心死我了!”
姜云如落入他的怀抱,一个干净、清爽、又温暖的怀抱,那颗浮沉的心像颠簸在海浪上的孤舟一下子找寻到了一处避风港,她停靠进去,发泄地大哭。
“安、安表哥……”她痛声凄苦,“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安嘉轩的心又软又痛。
他视若珍宝的云表妹,明明应该是千娇万爱一生无忧无疾,偏生遇到了这么多事,她的命太苦了,苦得叫他心碎。为何老天爷这般不长眼,什么祸事都要降在她头上呢?
“云儿不哭,表哥带你走。”
姜云如是朝廷钦犯,不能叫旁人看见了。
安嘉轩把她轻轻抱起,上了马车,他对车夫耳语了几句,车夫驱着车马左转右转绕到了一个小院子里。
姜云如被他抱进屋去,左右看了看,知道这不是安家。
忽然记起自己的身份,她连忙道歉:“表哥,我是钦命要犯,叫旁人知道你包庇了我,你会有麻烦的!”
“不妨事,我是心甘情愿的。”
安嘉轩把她抱到床边,把她放下。
小院子只有一个耳背的老妇在看着,姜云如身份特殊,不宜叫人进来伺候,而他也不想让别人伺候姜云如,因此万事亲力亲为,不仅点好了灯烛,还泡好了茶水,又忙前忙后地为她烧擦洗身子的水。
烧好之后,他打来一盆水,打湿巾子,轻轻为姜云如揩拭脸上的灰。
“所以,这段时间,你一直在定王府中?”
姜云如点头:“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像做梦似的,一觉醒来人就在定王府中。我想问定王为何要留我,可他日日繁忙,早出晚归,也不许我去前院,我连面都见不得他几回,自然什么话也没有问到。”
安嘉轩心里大松了一口气。
如此听来,定王应是不曾玷辱表妹,他自己也听说定王不近女色,非那等淫逸好色的人。
也是幸运,若换成宣王,表妹只怕难以顾全自身了。
安嘉轩给她擦完了脸和手,又重新打来一盆水,并拿出一瓶药油。
“这里简陋,没什么好药,但表妹的腿伤耽误不得,且用药油对付一下可好?只是有些疼有些烫的。”
姜云如没什么好挑的:“听凭表哥安排就是了。”
安嘉轩蹲下来,慢慢除去她的鞋袜,把中裤裤管轻轻往上撩,一直撩到膝盖以上,雪嫩玉滑的小腿头一次完全地逞露在他眼底。
不知那玉白的腿往上,又会是什么样一副景象。
安嘉轩眸色一暗,心里一热,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了。
他努力掩盖自己的失控,低头伪装着,把药油倒在手心搓热,然后按在姜云如膝盖的伤处,不轻不重地揉搓。
药油味重且烈,像火在皮肤上滚动一样,姜云如没忍住叫出了声。
安嘉轩也忍不住了,倾身过去吻住她,然后倒在了床帐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