雒阳城内,司徒袁隗的府邸中,在府邸内的一处密室内,摇曳的灯火照耀着晦暗不明的身影,外面狂风呼啸,大雨肆无忌惮的下着,而里面根本听不到外面的任何一点声音。
“多亏有司徒兜底,不然还真的被何遂高给得逞了。”
回想起卢植被弹劾时,崇德殿内,何进据理力争,毕竟对张让等人逼问,差一点,差一点就被何进给成了,他们都觉得手足无措的时候,司徒袁隗站了出来,看似做了和事佬,但却把压力直接甩给了何进,如今东中郎将董卓节节败退,何进今日在崇德殿内被天子刘宏会训斥,他们心中自然是喜不自胜,当下战事颓靡,张角气焰嚣张,不用多久,他们便能看到端坐在高处的天子向他们低头,解除党锢,让党人入朝为官,如此他们目的便直接达成了。
“诸位不可大意,据我所知,黄子琰当日带了一后辈前往何遂高的府邸内,那日何遂高能在崇德殿内有那般言论,逼的张让等人连连后退无法招架,看来这后辈不可小觑。”
“哦?”
晦暗的灯火照耀出一张苍老的脸庞,声音略显沙哑道:“司徒可知是谁家子弟乎?”
闻言,坐在主位上的袁隗瞥了一眼方才说话的人的位置,心中暗骂一句老狐狸,紧接着便摇头道:“不知,只知自南阳而来,至于是谁家子弟有这等本事在,你我应当知晓才对,或许唯有黄子琰知晓,目前我知知道其人姓陈名煜字叔弼。”
“陈叔弼?”
密室内的众人皱起了眉头,在晦暗不明的密室内,每个人的神情都相当的精彩,不过藏在黑暗中,一时间倒是没有让人察觉出什么问题来,良久后,司徒袁隗起身朝着众人道:“诸公在朝堂上行事需小心谨慎,莫要让天子察觉到什么,误了大事。”
“喏。”
众人起身应和,个个面色凝重,当下之事,他们已筹谋许久,万万不能在这个关键的时候出现任何的失误,一步错就=有可能是万劫不复的深渊,这样的结果是他们不能接受的,在这条路上,只要妨碍到他们的人,无论是谁都可以直接牺牲掉。
深夜中,望着黄琬的书房内,望着外面绵延不断的大雨,陈煜望着漆黑的夜空,笑道:“不知这场大雨还要下多久。”
“恐怕还要继续下个三五日。”
雨势不绝,绵延不断每,没有丝毫停滞下来的意思,然而在春耕之时,张角造反,为祸天下,如今再加上这场大雨,今年不知道要死多少的人,又有多少人无家可归。
“先生看吧,在等数日就可以看到大戏了。”
闻言,黄琬愕然间抬头,看向嘴角微微翘起,侧脸上满是冷意的陈煜,心中一惊,随之又反应过来,苦笑道:“叔弼,当真无解乎?”
“无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