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去经年,不知何时才能再见,或许等到青山已老,白雪消融,少年韶华逝去的时候,便是有缘再见吧。
来时是来时,去去重重去去,此去经年,江山多变。
春去秋来,历经寒暑,自中平元年开始,到今中平六年,过去整整近乎六年的时间,大汉天下不知道发生了多少大事,朝中的三公迭代更新,有新人上位,更有老人黯然离去,朝堂变幻万千,人心诡谲皇太后董氏为一己私欲怂恿当今天子刘宏做买官卖官的事情出来,不知多少的贤臣黯然离去,只留下寥寥无几的几人在朝中屹立不倒,而凉州之地,逆贼频繁而去,先是张温率领大军平了贼首北宫伯玉,后有王国作乱,被皇甫嵩一举拿下擒杀,而相比于皇甫嵩,当年同皇甫嵩一同平定黄巾之乱的朱儁则是成了河内太守,而黄琬则是在中平五年的时候,因平叛有功,而封为关内侯,一时间风头无两,且自从中平元年到如今中平六年,当今天子刘宏迟迟不曾立下太子,致使东宫之位一直空悬,而以董太后董氏为首的力举‘董候’皇子协,而以皇后何氏为首的则是力保皇子辩,二者相争,死伤无数。
荆州南阳郡,宛城外的一处山上
“叔弼,当真不愿前往雒阳乎?”
司马徽看着如今已有二十有六的陈煜颇为无奈的说道,黄琬每月都会从雒阳寄信前往宛城这边,告知他们二人如今雒阳的大大小小的事情,起初的时候,司马徽还不以为意,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司马徽不得不感慨陈煜的先见之明,能在最关键的时候,急流勇退保全有用之身,就光凭这一点,就足以远胜不知多少人。
“不急。”
陈煜看着山中还残留的积雪,微微摇头,当下的局势,还不是他最佳的时机,他在等一封信,一封来自于雒阳的信,见陈煜这般成竹在胸,司马徽也不便多言,遂想到了领瓦斯一件事,看着陈煜如今二十有六还是孤身一人,不由的着急道:“叔弼今二十有六可有成家之意?”
闻言,陈煜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瞬间破房,没有想到来到此间,还是避免不了被人催婚,不过这些年下来,倒是没有遇见合适的,对于他而言,他现在正值大好年华,何必急着成家。
见陈煜沉默不语,司马徽不由的气急,但是他又深知陈煜乃是一个极其有主见的人,他想要逼他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如今也只能随着他的心意而去了。
ε=′ο`*唉
司马徽捋了捋自己的胡须,满是无奈,如今的陈煜可以算是青年才俊,自从中平元年从雒阳回来后,在士林中便小有名声,襄阳的士子、颍川的士子多有上门坐道而论的,司马徽想到自己在陈煜这个年龄是否能闯出这么大的名声的时候,司马徽都是连连摇头,只是这厮一直风轻云淡从容不迫的,倒是让司马徽不知道陈煜内心到底在想什么。
良久后,司马徽望着已经渐渐昏暗的天色道:“叔弼,老夫曾听闻陇西董卓之名,汝以为如何?”
“狼子野心之辈,不得不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