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竹屋时,陈煜则是不解的看向眼前的人,他不懂当日只是在雒阳有过一面之缘罢了,这厮因何会来找到自己,纵然袁隗这个老家伙在怎么想要自己的性命,定然也不会选择在这个时候动手,如今雒阳中的局势,按照他的估计,当快到图穷匕见时,袁隗怎么还有闲工夫放在自己的身上。
陈煜眉宇间闪过一抹忧愁之色,多有苦劳之色,然而坐在陈煜面前的袁术丝毫没有做察觉,反而壮志满满的看向陈煜,遂见陈煜不开口,袁术的性子略微急躁一些,当即便毫不犹豫的便把自己在雒阳的遭遇一五一十说了出来,同时,袁术也说了自己的想法和打算,听到袁术的话后,陈煜瞬间松了一口气,悬挂在胸口的一块巨石随之落下,袁术的性子急躁,而且是一个容易上头的人,鲜有顾忌大局者,陈煜生怕袁术乃是奉了袁隗的命令来杀自己的...
道理只能和讲道理的人去讲,和莽夫几乎是无任何道理可言。
“叔弼,当日在宫门前,汝之言,术久久不曾忘,当日诸公,无一人有汝之魄力,皆是畏首畏尾的鼠辈罢了。”
袁术高傲的抬头看了一眼陈煜,在他看来,陈煜这样的身份,自己堂堂的汝南袁氏的嫡系来此地找他,并邀他一同共谋大事,乃是看的起他,毕竟一个毫无身份的人,理当对他感恩戴德。
不过,面对着袁术的招揽,陈煜则是无动于衷,并未去接袁术的话,静静的等待着袁术的下文,果不其然,见到陈煜沉默不语的时候,袁术便开始沉不住气,看向陈煜的眼神有些不悦,遂强压住心中略微升腾而起的怒火,袁术强颜欢笑道:“叔弼,今术回汝阳老家,欲邀叔弼一同共谋大事。”
“共谋大事?”
陈煜轻咦了一声,遂颇为玩味的看了一眼袁术,在陈煜看来袁术并非是一个蠢人,只是一个热衷于权势的人,离开权势的时候,袁术亦是一个聪明人,但是一旦牵扯到权势相关时,袁术便开始失去冷静,失去了理智。
人可以借助权势更上一层楼,但不能沦为权势的奴隶,不能被权势的欲望迷失了心智。
“正是!”
随之,袁术挺直了腰板,目光灼灼的看向陈煜,静静的等待着陈煜的回答,然而回应袁术的只是一声嗤笑,袁术面色变得有些难看,正欲要发怒的时候,就见陈煜正色的看着他道;“公路兄尚且不论煜和汝南袁氏的恩怨,就单论今汝南袁氏中嫡长子乃是士纪兄,非是公路兄难不成想要犯上作乱?”
陈煜玩味的看着袁术,眼神中的戏谑之色不言而喻,至于袁术则是被陈煜的这句话给说的面红耳赤的,双目通红的看向陈煜,似乎下一刻,袁术就准备拔剑和陈煜决一死战一般,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后,袁术终究是冷静了下来,正如陈煜所言那般,汝南袁氏的嫡长子乃是他的兄长袁基,想到此处,袁术方才的雄心壮志就瞬间被扑灭。
“公路兄,难道忘记了,太傅让汝回到汝阳的目的乎?”
见到袁术这副样子,陈煜当即就马上添了一把火,就在陈煜话音刚落下的时候,袁术的面色一变,眼神颇为不善的看着陈煜,似乎在警告着陈煜....
“哈,看来公路兄还记得太傅的话,如果太傅得知公路兄不曾回到汝阳而是来到宛城,煜当不知太傅会如何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