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坐在主位上的张邈气还未彻底消散,不久之后,经常跟随他的副官不知何时已经到了门外,刚才发生的事情尽数落在他的眼中,他心中略微有些不解,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他跟随的这位主公如何还要继续坚持着自己的骄傲,在他看来,这种骄傲只是会要了张邈的性命罢了。
“你可是不解?”
“禀使君,下官不解。”
见副官如此,张邈则是忍不住叹了一口气,神色中颇有些无奈的说道:“如果今日来的是其他人,说不得某就要低头与其合作,但是栾提於夫罗乃异族之人......”
“汝需记住,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今日这厮知吾敌军兵临城下,但亦是要举兵相助,试问这天下之间可有如此之人乎?”
随着张邈的话音落下,一旁的副官稍微一愣,随之便立即明白了过来,明知有危险,还要如此行事,明摆的就是因为存在巨大的利益才会如此行事,不然保全自身又有何不可。
从位置上缓缓起身的张邈双手负在背后,渐渐的走在门外,抬头看着天空上明晃晃的皎月,落寞的神色中又有着有一种常人无法言及的坚持。
“某张邈自幼熟读圣贤书,不可做这个千古罪人,吾怕吾死后尽是污言秽语,被人戳着脊梁骨痛斥,此事别人尚且做了便做了,但不能在某这边开了这个口子。”
在这一刻,副官忽然有些明白了,忽然有些明白了他的这位主公的坚持,敬佩之色充斥着眼眸中,只是良久后,张邈则是叹气道:“大势已去,汝不必留在此地,白白葬送了自己的性命。”
说着,张邈轻轻拍了拍副官的肩膀,遂未等副官说一些什么,便关上房门,把自己独自关在了房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