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思尔最近的日子过得实在是不错,所以睡眠质量也随之提升了上来。
刚开始的时候她还有些担心陆绎澜发疯,所以都提心吊胆的,后面发现陆绎澜忙得脚不沾地,一天都不一定能见上一面,于是她也就放了心。
今儿她又做了个以前的梦,是和哥哥在外头捉迷藏的时候,她耍赖,躲在了父亲书房的屋顶上。
她躲在房脊的后头,偷笑着看着下头的兄长无头苍蝇似的到处乱转。
躲了一会儿之后她就有些无聊了,百无聊赖的扒拉着屋顶上的瓦片玩儿。
就是这个时候她见到了从父亲书房后头的书柜出来的人。
明明是大白天,那人身上罩着一身黑色的大袍子,头上带着兜帽,以温思尔的角度根本看不清这人的面容。
温思尔正是好奇的年纪,便躲在屋顶上,从缝隙悄悄往里面看。
然后就听到了一些她还不太懂的对话。
什么“质子”“丘狄国”“孩子不知道去了哪里”……
也就是温思尔记忆力很好,即便当时不懂也记到了现在,才能在遥远的记忆中找出一些有关于现在的线索。
二人攀谈的并不是很多,很快起身要离开。
在那带着兜帽的黑衣人站起身的时候,她眼尖的一瞥,看见了那人眼底一闪而过的一丝蓝意。
这人的眼睛是蓝色的?
从未见过这种颜色的眼睛的温思尔心中好奇的不行,但是那人很快就扭身进了密道,随即便不见了。
而父亲的脸上却露出了一种深远的忧郁之情。
从那以后温思尔再也没有见过那人。
……
这个梦做的很细致,温思尔意识回笼的时候,还微微眨了眨干涩的眼睛,有种不知今夕何夕的茫然感。
好像自己现在不是朝堂上的小温大人,再一睁眼,应该看到的是哥哥蹲在她身边,用狗尾巴草挠她的鼻子,笑骂着说,“臭丫头,你这是作弊。”
温思尔感觉鼻子好痒,她没忍住偏过头去,打了一个喷嚏。
这一个喷嚏的动作幅度很大,她只感觉自己一头撞上了什么硬邦邦的东西。
“嘶。”
男人倒吸一口气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温思尔:??
她只感觉大脑好像空白了一瞬间,然后猛地抬头,瞬间后仰……没能仰的动,因为她被紧紧的桎梏住了。
“你想刺杀本王?”陆绎澜的声音的尾音还带着一丝慵懒,像是刚睡醒似的,低哑的音调像羽毛似的,挠的人耳根又痒又麻。
“脑袋怎么这么硬?”
说着,一只温热的手落在了温思尔的头顶,揉了揉她有些发红的额头。
温思尔根本不敢动,她的内心现在在尖叫。
陆绎澜!这个狗男人!为什么会在她的床上!
她能感觉的到二人此时的动作非常的暧昧,因为她正被陆绎澜抱在怀里,面对面的躺着,她都挣脱不开……
面前是陆绎澜的胸膛,似乎是为了睡觉舒服,陆绎澜只穿着一件里衣,此时也因为她的动作,衣衫散乱半开,隐约露出衣衫下精炼的肉身。
温思尔看着他那棱角分明胸肌腹肌,竟然没忍住下意识咽了下口水。
下一瞬,她的下巴被扣住了。
男人以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道让她抬起头,二人就这么对上了视线。
陆绎澜散着长发,自有一番倜傥不羁的美感,一双桃花眼微微垂着,眉眼带着刚睡醒的慵懒,更像是一只刚吃饱喝足的猛兽。
正心情颇好的打量着手底下的猎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