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自然,郭开肯定不会放过这个火浇油的好机会。”李牧站在厅堂之中,平静的看着司马尚,手掌不住摩挲着镇岳剑的剑柄,沉声回道。
“可眼下这般局面,我们该如何破局”司马尚虽然语气稍有急切,但是脸色也和李牧一般镇定,不显慌乱。
都是身经百战的沙场宿将,眼下这点阵仗还不至于让他们大惊失色,手足无措。
不过镇定归镇定,司马尚一时也想不出破局之法。
打仗要么就以力压人,用绝对的军力优势碾压敌人,要么就用奇策智谋,或削弱敌人,或借力打力。
可眼下他们没有以力破局的蛮力,朝中郭开一手遮天,无人能真正抗衡,自然也无力可借,至于削弱敌人郭开最关键的是有赵王迁的支持,那么问题来了,怎么在赵国的都城,削弱赵王的力量
李牧没有接着回答司马尚的问题,反而不紧不慢的坐到了自己的位置,好整以暇的看着对方问道,“你怎么看”
“”司马尚沉吟了一下后,抱拳回道,“末将觉得,眼下要想破局,唯一可行的就是让郭开失去赵王的宠信。”
“呵呵。”李牧揉了揉自己的胡须,微微含笑,“你说的没错,在邯郸城中想要对付郭开,只有让他失去荣宠。”
郭开不失宠,对付他就等于对付赵王,根本没戏,但是
“可惜我们没办法做到这一点。”
“”司马尚沉默以对,没有试图反驳。
因为真的做不到。
“那将军您打算”
“且先等着吧。”李牧端起一旁的茶杯,也不管里面的水已经凉了,大喝了一口。
“将军打算退避三舍”司马尚闻言,不由追问道。
“退老夫可没得退。”李牧笑着摇了摇头,“纵然老夫愿意忍让,这城里也多的是人不愿意见到我这么做。”
“他们同样不会放过火浇油的机会。”
司马尚心中默然,他也清楚这一点,所以从始至终都没有试图建议李牧忍一时风平浪静。
树欲静而风不止,又如何能静得下来
“不必着急。”李牧抬手一摆,示意司马尚不必忧心,“该做的,老夫早都已经做了。”
“只可惜如果可以,我真的不想用这种办法来解决自己的麻烦。”
说完,李牧微微一叹。
司马尚一听,又看李牧这个态度,似是反应过来了,恍然道,“原来如此,将军你早就有所防备,难怪今年一反常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