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循看前后人马兵甲整齐,杀气腾腾,知道反抗徒劳无益,轻叹一声下马放下武器。
赵云上前迎接刘循进城,并未以俘虏相待,这让紧张不安的蜀军缓和许多,纷纷跟随入关。
涪城之外,黄权不敌寇封,张任也被张飞八十余合打落马下,将二人生擒,一个低头不语,一个大骂不止。
刘琦先将黄权押来,言道:“我此番进兵,只想早日会合朝廷人马,讨逆除暴,先生乃明智之人,无需我多言吧?”
黄权叹道:“吾奉先主遗命辅佐刘牧,今益州大势已去,为臣者不能保全土境,有负重托,自觉惭愧,有何颜面再为朝廷效力?”
刘琦笑道:“我知先生乃忠臣,今王纲不振,某奉天子之诏讨逆兴汉,正是大家建功立业之时,刘璋父子守土尚且不足,更何况匡扶朝廷?先生乃汉室之臣,就该为汉室尽忠,而非刘璋父子。”
黄权沉默片刻,抱拳道:“在下愿听将军号令,但愧对刘季玉父子,只求不再与他们会面。”“这有何难?”刘琦大喜,为黄权解去绑缚,“如今江州正缺人治理,先生有文武之才,可守御此地,连通巴楚重任,就要拜托先生了!”
黄权拜谢,刘琦命人将他送回涪城休息,择日往江州上任,虽说目前江州已经不是前线,但这个战略要地还是要加强经营。
送走黄权,刘琦问道:“张任情况如何?”
寇封苦笑道:“和张将军对骂一阵,折腾累了气晕过去,却执意不降!”
刘琦叹了口气,传令将其带进来,见张任须发散乱,双目赤红,如同凶兽一般恶狠狠瞪着刘琦。
张飞喝道:“见了大公子,还不下跪?”
张任咬牙道:“在我心中,只有一个大公子——那就是刘循!”
刘琦蹙眉道:“将军乃汉室之臣,如此说话,岂不成了刘璋父子的家将?”张任低吼道:“刘琦小儿,任你说得天花乱坠,我只知忠臣不事二主,宁死不降!”
刘琦走到张任面前,遥向北方拱手道:“将军忠烈,令人钦佩,但我等同为天子效命,如何能说二主?只忠于一方之主,乃愚忠,忠于天子、忠于汉室,才是大义,将军有文武之才,正是兴汉良臣,何必逞匹夫之勇?”
“哈哈哈,好一番慷慨之词!”张任哑声大笑,咬牙道:“你屡次用计,中伤于我,离间我君臣关系,坏我一世清名,我与你势不两立!”
刘琦叹道:“我如此煞费苦心,也是爱惜将军之才,不忍一员大将埋没于西川,更想见将军纵横中原,匡扶汉室!”
张飞也哼了一声:“张任,你不要狗坐轿子——不识抬举,大公子对俺老张,都没这么用心过!”
“呸!”张任怒骂道:“尔等喧宾夺主,犯我州郡,竟还说得如此冠冕堂皇,要我认贼作父,休想!”
张飞大怒,卷起袖子喝道:“俺张家怎出了你这个夯货,比俺家推磨的驴还犟,喊不动的,只好用鞭子!”
刘琦拦住张飞,再劝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益州本为汉室江山,这且不论,我与刘璋同为鲁恭王之后,你助我兴汉,也不算背主!”
张任沉默片刻,终于说道:“昔日关云长降曹,曾约定三事,我也有三事相约,将军若能应允,某愿效犬马之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