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阳府衙中,一片喧闹之声,大车小辆进出不绝,差役和家丁们都忙得不可开交。
从大堂到客厅、书房,将所有的家具都换了个遍,所有的案几、坐席全都撤去,变成高桌圆椅。
庭院之中摆着四方桌和条凳,另有一个专门的展览区,黄檀、紫檀和花梨做成的桌椅,雕刻精美,还有一张汉白玉的大圆桌,镶嵌金边,华贵非常。
刘琦正靠在廊下的躺椅中,晃晃悠悠地喝着茶,忽然一位黄衫女子款款而来,带着面纱,美丽的容颜若隐若现。
刘琦坐起身来笑道:“习小姐果然秀外慧中,这些桌椅家具完全超乎的想象。”
“公子过奖了!”来的正是习萱,见礼之后坐在对面,“全靠公子奇思妙想,才有这些家具,小女子所作的,不过是锦上添花而已!”
刘琦笑道:“有锦无花,怎能显出其美?儒者都说奇技淫巧令人丧志,但谁又不追求舒适享乐?”
习萱轻轻一笑:“公子自回襄阳,先收编了舞姬队,听闻个个色艺双绝,这两日又流连于水云间,倒真是会享受之人。”
“小姐当真是关心在下!”刘琦看向习萱,挑眉笑道:“明日才要定亲,便要约束于我了?”
习萱秀眉微蹙,幽幽道:“公子身系汉室兴亡,小女只是担心公子沉迷女色,玩物丧志。”
刘琦笑道:“小姐放心,那舞姬队其实是为家父准备,他老人家操劳一辈子,就不能享受享受吗?”
习萱明锐的目光看过来:“刘牧乃当今名士,儒林魁首,亦好女色?”刘琦摆出一副理所当然的神色,慨然道:“圣人云:食色,性也!”
习萱鼻孔里轻哼一声:“公子该不会是为自己将来找借口吧?”
“我刘琦岂是好色之人?”刘琦顿时一脸正直,抱拳道:“吾得小姐便足矣!似你这般精明强干,必为贤内助。”
习萱盯着刘琦:“当真?”
“当然!”刘琦点头道:“世祖曾言:娶妻当如阴丽华。吾娶妻当如习萱萱。”
“啐,贫嘴!”毕竟还未定亲,习萱被刘琦如此直白说得有些脸红,低垂螓首,幽幽说道:“男儿三妻四妾,更何况公子乃帝室贵胄?非是我善妒性悍,只是提醒公子不可沉迷美色,忘却大志。”
“放心吧,我自有分寸!”刘琦心中有些感动,若不是限于时代,早已忍不住将美人揽入怀中。
正在此时,樊夫人和杜灵儿也带着车辆来到展区,将珊瑚、玛瑙、翡翠等各种饰品,一一摆在那些桌案上,瞬间让那些桌椅显得更加名贵。
习萱看着忙碌的母女二人,瞟了一眼刘琦,轻叹道:“我看此二人才是公子的贤内助。”
刘琦听这话有些酸溜溜的味道,笑道:“那些饰品才是锦上添花!其虽精美,但可有可无,而桌椅却不可或缺,若无桌椅供其摆设,也不过空中楼阁而已!”
习萱听到这番话,心中涌过一丝甜意,眉眼弯成了月牙状,忽然问道:“水云间莫非也是赵家的产业?”
“不错!”刘琦点头笑道:“不过现在却属于我,当然……也属于你!”
“人家才不要!”习萱不屑地扬起下巴,又说道:“不过公子所教的蒸馏酒已经初见成效,若能在水云间先用,必能震动全城。”
“不!”刘琦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摇动:“是轰动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