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家人是来看舒墨庭怎么翻身重新当秀才的,然而看到的却是舒墨庭被告买凶杀人。
当堂被打得只剩下一口气,像拖死狗似的被拖走了。
而且这个案子还是杨县丞办的。
舒墨庭口口声声说杨县丞是他的靠山,嗯……压死他,把他的屎给压出来的靠山。
舒家这些族老们慌了。
娘滴他们怎么就把这个棒槌给选成族长了呢?
现在咋整?
有种完球的感觉。
公堂上。
杨县丞结案结得太过迅速,就是不想让舒墨庭将他给扯出来,心道幸好他的人聪明,把罪过全部推到舒墨庭身上,不然……
他瞟了眼旁边坐着的段御史,后背冒了一层冷汗。
“舒满仓,真凶已经绳之以法,你还有什么要求尽管说出来,比如你儿子的丧葬钱等……本官一定会给你做主!”
舒满仓感激道:“多谢县丞大人!县丞大人是青天大老爷啊!”
“上次姚木匠虐待我儿,虐死好几个孩子的案子,也是您主持的公道!”
“您大义灭亲,亲判了姚木匠。”
“这次,您又明察秋毫,帮草民将真凶绳之以法,草民甚是感激。
不过小儿命大,已经被郑大人和云大夫给抢救回来了。
只是毒虽已解,人还是很虚弱的……”
舒满仓先点出了姚木匠,再扯眼下这个案子,就是想加深御史大人对杨县丞的‘映象’。
杨县丞听他前半截,脸色还好,听到后半截就惊堂木一拍:“大胆刁民,你竟敢糊弄本官!”
“你儿子既没死,你怎么敢写状纸告人谋杀?”
舒满仓吓得一缩。
曲主簿幽幽开口:“杨大人一开始没看状纸就笃定舒满仓的儿子死了,并且他要状告的是县令夫人!
现在又笃定舒小山已死!
听闻舒满仓说他儿子没死,就如此失态。
不知道的,还以为真正想杀舒小山的人是杨大人,杀了舒小山,再让舒满仓来状告县令夫人……”
杨县丞拍桌子:“曲大人慎言!”
“公堂之上休要血口喷人!”
“当着御史大人的面,你说话要讲证据,不然就是故意诽谤与我!”
曲主簿并不生气,而是摸着胡子慢悠悠地道:“老夫不过是合理怀疑罢了,杨大人若是行得正坐得端,又何须害怕?”
“再有,舒满仓的状纸上可从头到尾都没写舒小山已死!”
“他写的是舒墨庭买通方家下人,谋杀舒小山。
不是写的他们谋杀舒小山至死!”
“杨大人,要么,你没有认真看过状纸,下意识认为舒小山死了,既有人报案,只有人证哪里能行,最起码的,你应该让仵作验尸。”
“可你偏生没有,匆匆将人打一顿,打得快断气就下了定论。”
“您这么个办案法,容易出冤案啊!”
“要么,您就是想快刀斩乱麻,想要遮掩什么。”
“杨大人,展开说说?”
杨县丞:!!!!
啊啊啊啊!
刀呢?
他的刀呢?
他要弄死姓曲的这个老不死的!
气死他了!
“曲大人,你……”
曲主簿轻笑:“杨县丞别说你是想包庇方大人,方大人有什么需要你包庇的?”
“要是杨大人不心虚,那就该将人带上来重审!”
“一一细问细盘,谋杀这样的大罪,怎么能如此草率就结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