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被舒春芳给料中了。
方县令走后,冯管事就撇嘴:“北镇抚司抓个人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他们不抓人才奇怪呢!”
“区区一个百户,也值得姓方专门来跑一趟。”
“果然是小地方的县令,不堪大用!”
要不是他献上来的铁矿能帮上大人的大忙,这种小地方的县令,他是不会放在眼中的。
另外一边,吕大勇不敢有半分耽搁,跑了一整天,终于在半夜抵达了总兵府所在的军镇。
“何人策马扣门!”城门已关,城墙上的弓箭手齐刷刷地将箭尖对准吕大勇。
吕大勇高举令牌:“定远镖局吕大勇,紧急军报禀总兵大人!”
城墙上缓缓降下一个竹篮,吕大勇将令牌放进去,竹篮被拉了上去。
然后就放下来一个绳梯。
城门是绝对不会开的,要防备从黑暗中杀出其他人来。
绳梯的话,可以随时砍断。
吕大勇带着他的人上了绳梯,上面的人将令牌给他,城门领是他以前的袍泽,见到他十分高兴。
抬手锤了一下他的肩膀:“你小子,老长时间不出来走镖了。”
吕大勇也锤了他一下:“把你的马给我用,十万火急的事情。”
城门领面色一肃:“有大事儿?那你赶紧去总兵大人府上!”
“我命人同你一起去!”
说完,他就点了一个人,同吕大勇一起去总兵府。
已经睡下的施总兵起床披了一件衣裳就去书房。
吕大勇见礼之后立刻将信件送上。
施总兵看完信,眉头皱得死紧。
他问吕大勇:“清江县千户所的一个叫姜二牛的百户,你可听闻过?”
吕大勇当然听过啊!
“听过的,他前些日子大宴宾客,把清江县的文武官员都请了,不过那些文官没有一个给脸面的,都没去。
武官倒是去了,可他家的宴席又出了问题,酒是馊的,肉是臭的,可丢了大人!”
“大人,您为何要问起此人?”
方永璋那小子不会是坑他的吧?
吕大勇心里一个咯噔。
施总兵问道:“这封信是谁让你送的?”
吕大勇想也不想就把方永璋给卖了:“是清江县县令的独子方永璋!”
施总兵微微颔首。
他对吕大勇道:“你辛苦了,先去休息吧!”
“来人,带大勇去休息!”
吕大勇心情忐忑地跟着下人去客房,脑子里一团疑问,就是不敢问出口。
他前脚走,后脚施总兵就喊来心腹,不一会儿,城门大开,二十名黑衣人策马箭一样冲进了黑暗中消失不见。
驿站。
北镇抚司的众人安顿下来,舒春华和姜二牛依旧被关在牢笼中。
牢笼里弥散着一股子屎尿的味道。
好在,他们两人的身上都被盖了一张破布,不再袒露身体。
他们嘴里的破布团子被扯了下来,他们刚开始的时候还会喊冤,挨了几鞭子之后就不敢吭声了。
更不敢问为啥,张嘴问一个字就是一顿鞭子。
北镇抚司这帮人也不跟他们多说,除了给口水给口吃得,简直就当他们不存在。
夜里,其他人去休息,留了四个人看守囚车。
“咻咻咻……”正当姜二牛和舒春芳昏昏欲睡的时候,忽然几道破空声响起,看守他们的人瞬间中箭倒地毙命。
舒春芳尖叫起来。
姜二牛骂道:“蠢货!你叫什么叫!把那帮人都吵醒了!”
他真是气死了!
不管这些人是谁,想干嘛,他们肯定是北镇抚司的对头!
他们杀的是北镇抚司的人!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