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激动把嘴里的茶水喷了出来,喷了谭通判一头脸。
不好的回忆顿时涌上了谭通判的脑海中。
方远堂那个死逼那日喝多了猫尿吐他一头脸。
他几乎是本能反应,扬手就给了田氏一巴掌。
“贱妇!”
丫鬟们连忙来帮着谭通判洗脸换衣服。
他警告田氏:“记住了,备一份大礼去,态度好些!不许给老子闯祸!”
田氏委屈极了,她捂着肿胀起来的脸颊:“老爷,您这是让我去讨好那个商户女?”
气死她了!
凭什么啊?
谭通判看她的眼神闪着寒芒:“你要是做不到,我就休了你,换一个能做到的!”
田氏打了个寒颤,委屈地保证她一定会去讨好周氏。
心口痛。
老爷怎么变得那般快,明明前几日还在她面前咒骂周氏夫妻不得好死来着!
她让人来帮她净面上妆,换了身儿衣裙去知府府上。
这事儿她必须跟知府夫人说一声。
想起自打周氏来了之后知府夫人对她的态度,她的心里就更苦了。
贱妇!贱妇!贱妇!
她就是个扫把星搅屎棍!
见到了知府夫人,她如此这般地说了一番。
知府夫人皱眉,她只道:“去不去随你!”
心中却思量着,谭通判为何会如此。
而田氏的心里则是不断地冒苦水。
完犊子了,她是彻底把知府夫人给得罪了,但自家老爷的话她又不能不听。
给她愁坏了。
她在知府夫人这里如坐针毡。
温氏:“我还有事儿,你坐吧,我去忙了!”
田氏连忙起身,苦涩不已地告辞离开。
回去就屋里闷着结结实实地哭了一场。
知府夫人没料到的是,知府下衙回来找她,也要求她带厚礼去赴周氏的宴,跟周氏缓和关系。
温氏:????
让我一个四品恭人放下身段去讨好一个五品宜人?
“老爷,妾能问问到底是为何么?”
“知道了原因,到了宴上,妾才知道如何拿捏分寸,如何说话!”
侯知府:“钱家人去买方永璋的材料,送去工地之后连人带东西全部消失不见。”
“方永璋现在又击鼓鸣冤,他那批价值十万两的材料不见了。”
“附近的村民和他请来看守仓库的,都能证明钱家的人拉走了那批材料!”
“这事儿若是普通商人来告,好解决,偏生是方永璋那个滚刀肉!”
“放以前,把这件事压下去就行了!”
“偏生陛下让军队接手运河工地,我们的人连工地都进不去……”
“还得从方家下手!”
“要让方永璋先撤了状纸。”
“不然,我这里也压不了多久。”
主要不知道钱家那些人去哪儿了。
这就很被动了!
“不过,方家也得意不了多久!”
“就没有方远堂这么做官的,全家上下老小,没有一个是懂事儿的!”
知府的眼底闪过一丝杀意。
知府夫人心中有数了。
上次挨了两巴掌之后,她就长了心眼儿,只要牵扯到方家的事儿,先看自家老爷如何说。
金元宝的事儿,她还是被田氏给牵着鼻子走了。
所以其实她厌恶田氏,比厌恶周氏还多。
如果田氏没挑拨拱火,她最多是不收,不会说让她差点儿就万劫不复的话。
等知府走了,知府夫人就命人去另外几家通知,让她们备上厚礼去参加周氏的宴请。
其他官眷:??????
方家。
舒春华直接将宴席的事儿托给了酒楼,懒得自己操心。
周氏担心请的客人不来,舒春华笑道:“她们若是不来,菜就拿出去送人!”
“咱们这么做只是不让她们挑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