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郎此话可当真?我往后若是做不动活了,也可来此?”余老头转过头来问道。
“自然是真的,像余老,哪怕你自己做不动了,眼光见识经验等都还在,教导指挥一下新人也是可以的。”许天应答道。
“若是到时,你这铁场还在,来此再做几年也无妨。我要说的是另一事,我有一老友,先前在军中打铁。
如今年岁大了,再加上淮西也没了战事,年前就出了役回到定襄城养老。可在家待久了,无事可做,浑身难受,开年来又望着想找个事做。
种地看门的事他也不愿做,想做些跟打铁有关的。不晓得许郎这里是否需要?”
“需要,嗯,自然需要,”许天一听,喜出望外,正是盼啥来啥。“你老不妨跟他说说,我此处正需要人,尤其是经验丰富的老人,月俸啥的都好说。”
“行,这过几日我托人去跟他说下,他应当很乐意。”
“好的,我随时等着,越快越好。”
三天过后,将铁炉掏空,等冷却下来,检查一番,安然无恙,此时算是大功告成。这几日,官府来的工人们都陆陆续续离开了,这天送走了最后几位。
许天在工场的客厅旁边早就准备好了一间办公室,平时只有他和王安平才能进来。
他回到办公室,在办公桌上摊开一张两尺宽的图纸,上面画的是一辆黄包车,这是几个月来不断构思和改进的成果。
黄包车的结构实际上并不复杂,比马车还简单些,要求也不多。
一个是要轻便,毕竟是人拉着,不能太吃力,另一个是坐着舒服,就是减震效果要好,在此基础上要尽量美观,简约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