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比西奥喝“两百码棒弹”
装弹手从弹药箱里取出一根根长长的铁棒,插进炮膛中。炮手再次调整火炮的射角,瞄准了两百米外奔腾的骑兵。
轰轰轰轰
四门威远炮再度开火,硝烟从炮口狂喷而出,在火药燃气的推动之下,插入炮膛中的铁棒被当成霰弹,猛的喷了出去,在空中呼呼旋转,如同一个个被哪吒踹上天空的风火轮。这些风火轮一路高速旋转着,扫向鞑靼骑兵,两者迎头相遇,骨骼断裂之声大作
这些铁棒也没多长一根,但份量十足,它们的射程肯定没有实心弹那么远,但杀伤力却比实心弹要恐怖得多。实心弹只能打一个点,而这些“风火轮”却是高速旋转着四处乱蹦,一扫一大片这不,好些“风火轮”就这么一路呼啸着撞入鞑靼骑兵队列中间,劈头盖脸的照着那些鞑靼骑兵扫去。被扫中的鞑靼骑兵不管是人是马,都在被击中的那一瞬间滚落在地,惨叫之声大作有些倒霉蛋头部被击中,他们戴的头盔没能为他们任何保护,被连同脑袋一起敲得粉碎,一击之间便有数十名骑兵连人带马滚作一团,惨叫声震天动地
陈昂怒吼“火枪手准备”
现在鞑靼骑兵距离他们只有不到两百米了,以骑兵冲锋的速度,炮手根本就没有时间再次装填,该轮到火枪手表现了。
龙岩峰扭头对杜松说“你准备一下,等火枪手击退对方第一波次攻击后你马上发动冲锋”
杜松兴奋地说“好咧早就等得不耐烦了”
此时,大群大群鞑靼骑兵已经裹着滚滚沙尘杀到。火枪手将他们放到百米之外,然后瞄准他们的战马扣动板机。一阵阵炸雷般的枪声响起,人喊马嘶之声此起彼伏,每一个排枪过去都有一片鞑靼骑兵栽倒在地。打完子弹后火枪手也不后退事实上也来不及后退了,人家都快要冲到面前了。长矛方阵排得非常紧密,没有空间给他们后退,所以他们只能半跪在地,将刺刀对准飞驰而来的战马。而在他们身后的长矛手则趁着双方尚未接触,擎起强弓劲弩照着鞑靼骑兵猛射
鞑靼骑兵顶着箭雨冲到距离方阵仅二三十米远处,拉开强弓将一支支透甲锥射向明军步兵,同样的,明军的利箭也刮风般朝他们猛射过来,双方都是人仰马翻。不过,鞑靼骑兵的损失显然比明军要大得多,因为骑兵跟步兵的火力密度根本就不在一个档次。骑兵需要的空间比较大,所以同样大的战场,能容纳的骑兵怕是连步兵的五分之一都不到,双方隔着二三十米距离对射,骑兵绝对讨不了好。
利箭呼啸中,不断有鞑靼骑兵落马,不断有被射成刺猬一样的战马悲嘶着仆倒。也有一些身上插满了箭的战马发了狂似的撞向刺刀墙和矛墙,结果被毫无悬念地捅倒。侥幸没有被射倒的在射出一箭后果断勒转马头躲过那密密麻麻的刺刀和长矛,拐了个弯往回跑,将空间让给后面的骑兵
龙岩峰喝“就是现在冲”
杜松狞笑一声,马槊一挺,一马当先冲了出去。在他后面,四百名身穿瘊子甲的铁甲重骑兵兵分两路从步兵方阵两翼留出来的窄小空间咆哮而出,十骑一排,排得如同一道墙一样严密,朝着正一边回撤一边朝步兵放箭的鞑靼骑兵猛撞过去
此时,那几百名手挽强弓、撒袋里装着精钢制造的透甲锥的弓骑兵正往回撤,而数百名手持掷矛的投矛骑兵正跟在他们后面进入战场准备用掷矛招呼明军骑兵,再后面,数百名一手拿着短柄铁锤一手握着一支掷矛的冲阵骑兵蓄势待发一切都正在按计划进行着。然而,就在这时,那些正在往回撤的弓骑兵惊恐地瞪大了眼睛
一排排明军骑兵身穿瘊子甲,骑着高大的黑马排成密集而整齐的队形从步兵方阵两翼杀出,朝他们冲了过来
由于步兵两翼留给他们的通道比较窄,所以这些铁甲骑兵没法展开横队,只能以纵队展开向前冲。两个纵队都是十骑一排,膝盖并着膝盖,手持长刀、马槊,全凭双腿控马,用马刺轻轻扎着马腹,一路加速,犹如一道飞驰的铁墙,朝着正在边射箭边后撤的鞑靼弓骑兵猛撞过去他们的面甲早已放下,这玩意儿被刻意打造成狰狞的恶鬼的形象,再加上士兵那嗜血的目光和恐怖的咆哮,真的活脱脱就是一群来自地狱的恶鬼,让鞑靼骑兵浑身发冷,头脑一片空白
该死的,明军骑兵也太会抓时机了,早不出动晚不出动,赶在他们后撤、投矛骑兵还没冲上来的时候出动,正好打了他们一个时间差。看着那一张张越来越近的恶鬼像铁面,所有鞑靼弓骑兵只觉得浑身汗毛都倒竖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