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起,有小厮偷偷来报,只说楚南王将封红玉调到麾下效力,计划配往塞北建功立业。
“你说什么那个逆子被楚南王派遣到军中去了。”
听闻此言,王氏当即站起,盛怒之下摔碎了瓷碗。
这个小杂种到底是给楚连城下了什么药,能将这王爷迷的颠三倒四, 不惜用这种方式保护他。
“反了反了,这个小杂种闹了这么大的事情,我只等回来了好好与他算算账,谁知这个没良心的东西,竟然如此戏弄与我,这可如何是好该怎么对楚北王爷交代啊”
王氏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为了平息楚北王的怒火, 她已经是回了话,只说回了侯府, 便将封红玉送去给楚北王府,让他谢罪,如今却被楚连城抢先送走,她该如何交差啊
王氏在屋里不断来回踱步,恰逢她的贴身侍女锁芯从外面办完事进来,只看主子焦灼模样,忙问“这是怎么了。”
“封红玉那个小杂种被楚南王送去了塞北,我该如何同楚北王爷交代啊”王氏恼怒出声。
锁芯一愣,一时没了主意,抬眼却看见一个熟悉的人,正是府中姨太太李红英的婢女连心,恰巧着今天来领月钱。
这本是无关紧要的事,但只一点牵扯到了长和候府的秘辛长和候府唯一的公子封红玉的生母,本不是夫人王氏,而是这府中名不见经传的姨娘李红英。
这是府中秘辛,知道的人甚少,但锁芯作为王氏的婢女,怎么会不晓得, 心中大喜过望,忙对王氏道“我的夫人,你看那是谁。”
“便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是解不了这燃眉之急的,我”
话音未落,顺着锁芯得手王氏看到了婢女连心,愣了一下,飞快会意,只是很快便被压了下去,只道“不行不行,若是我去她责罚,这阖府的人不都知道了封红玉不是我生的,若是传出去,又该怎么办”
“怎么不行,夫人你且想想,那小杂种本就是不是你生的,原就是那贱人趁你回娘家,使了狐媚子手段上了老爷的床, 得您慈悲才生了那个小杂种, 你有心不与他计较, 还把那个小杂种养了那么大,还许她在府中安度晚年,谁知她生的小杂种惹出了如此事端,挡了我们大小姐的道,可不就得拿他顶罪吗”
陈年旧事被提起,王氏的火一下子就起来了。
她本就善妒,所以自入府时便对妾室十分严苛,寻常时分那些妾室见都见不到侯爷,只是摆设。
当年若不是这偌大的候府需要有人继承,她才不会让这些人有机可乘。
封红玉刚降生,便养在了自己名下,更是早早的打发了李红英去偏僻之地。
一切行事隐秘至极,知道这些的人甚少。
王氏虽然蠢笨,倒也明白,贸然的捅破了这件事,只怕封红玉要找自己算账的。
锁芯心急“夫人,那么多年你且看这封红玉得所作所为,哪里同你亲厚了上次的事情可是害我们候府丢了好些东西,你就这样放着他,以后便是他继承候府,尊你为太夫人又如何不是从你肚子里出来的,自然是不会同你相亲。”
锁芯好一顿劝说,王氏有些许动摇,但还是下不了决心,只将封红玉被调走,他母亲还在府上,派人去问问封若兰该如何是好。
封若兰得知此消息,略微沉吟,便理清楚了事情,只让王氏好好招待李红英。
王氏得了女儿授意,心下稍定,当即让人把李红英抓来,好好招待李红玉,自此李红英开始了暗无天日的受刑时间。
次日,楚南王府,练功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