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赵渊听后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随后就直接惊呼一声。
可马上他意识到,自己的声音有些大了,于是赶紧平复自己的心情,压低声音的问道。
“究竟是谁这么大胆?居然敢害朝廷命官!”
见到了这个时候,赵渊还能问出这个低等的问题,李玄真的想给他一耳刮子人,让他脑袋能转两圈。
当然,这也只能内心想想罢了,自己总不能真这么做吧。
“太子殿下,你想想之前我们从李良那里得知,工部尚书王鼎有贪污的嫌疑。”
“而他贪污最终导致分水坝被冲塌,你说这件事要是暴露的话,他需要面临什么结果?”
赵渊想了一下,这才开口回答。
“如若王鼎真害死那么多人,导致朝廷出现那么大的损失,那他被诛九族都是轻的!”
说罢,他终于明白了李玄的意思。
“所以说,王鼎他要找人做替死鬼!”
见赵渊终于反应过来,李玄心里顿觉十分欣慰是怎么回事,不过对方说的还是太过片面。
“王鼎可能只是其中一员,但不一定是幕后黑手,殿下你应该知道我的意思吧?”
赵渊这时怎会不明李玄的意思,就是张凌天可能也参与其中。
如此一来,事情可就真的麻烦了,因为最后即便查到是张凌天所为,父皇也不可能相信。
又或者说不能相信,因为这个丞相和其身后的张家权势太大。
父皇一旦决定惩戒张凌天,那就等于和张家撕破脸。
可这样一想,似乎他们查此案也没什么意义,毕竟他父皇都不敢动张凌天,自己就算拿出证据也没有用。
因为他也没法动对方。
见赵渊一副苦瓜脸,李玄怎会猜不到他心中所想,肯定是害怕查到张凌天的头上。
仅凭这点,就不难推断出单凭招远一人,这辈子都玩不过赵文雄,因为他完全就不会变通。
不过,李玄习惯了他的愚蠢,于是直接开口解释。
“殿下,我知道你担心动不了张凌天,可是我查案最终的目的,其实压根都没想着对张凌天怎么样。”
“我们只需查到王鼎头上就行,只要他死了那对张凌天就是损失。”
“而且这样做,最终也不会到和张凌天撕破脸的地步,你能明白吗?”
赵渊闻声也清楚了李玄的意思,后者是想查到王晟之后,就不再继续深挖了。
这样做,不仅不用和张凌天正面发生冲突,还能间接削弱对方的势力。
简直是两全其美!
只是他还有一点不理解, 便再次出言询问。
“对了,你是怎么看出陈安是被别人吊死的?”
“很简单,因为他的脖子有两道勒痕,并且一大一小,显然是两种绳子造成的。”
“据我猜测,这可能是凶手用第一根绳子没能杀掉陈安,比如绳子中途断了,接着就换了一根更加结实的绳子。”
赵渊有些意外,因为他当时可没注意到,那陈安脖颈上的勒痕。
难道李玄就这么的细节?
可是对方的神情,那也不像是说谎的样子,因此赵渊也是选择相信。
“原来如此,这凶手还真是胆大包天!”
但赵渊不知道的是,李玄其实骗了他。
因为李玄当时并未在陈安尸体上看到,其脖颈上有任何的勒痕,因为那一小块皮肤都被仵作剥了。
毕竟,那幕后之人也不是傻子,留下那么明显的证据。
李玄当时所看到的,只是一块没皮的血肉罢了。
他就知道赵渊这个大老粗,没能注意到这点。
至于,他说陈安是被别人吊死,可不是在瞎说。
他从尸体的骨头上看出来的,就是脖颈处的骨头,说白了就是颈椎骨部位。
他当时用手摸了摸,发现已经错位、骨折了,显然是受到了非常强的外力。
要知道,如果只是普通的上吊自缢,根本就达不到那种强度。
除非说是是被人用力勒脖子,或者是强行给陈安吊起来,对方在剧烈挣扎过程中,不幸弄断了脊椎骨。
想必那仵作没注意到这点,这才让他发现了漏洞。
但是,李玄不能告诉赵渊实情,因为如今自己在对方眼中,就是个落魄家族的子弟,按理说不应该会这些。
以防这生性多疑太子的猜忌,李玄也只能这么说。
收回思绪,李玄见天还没有黑,便想借助剩下的时间,再去做些正事。
“太子殿下我还要去趟陈府,趁着还没离开皇城,再去调查一下陈安自缢的地方。”
赵渊听后非要跟着,李玄见状也只好同意。
很快,他们两人就来到了陈府门口,只见是同样是大理寺所派的官兵,封锁了这里。
李玄也意识到了什么,但还是打算进里面调查,这时赵渊的用处就体现出来了。
即便暗处的人,非常不想让他们调查,派这些官兵守在这里,无论是谁都会被拦下。
但是,赵渊凭借他太子的身份,硬闯进去也没人敢说什么。
只是非常可惜,他们在陈安的死亡的现场,并未看到有任何有用的线索。
不过李玄也不气馁,因为凭借他已知的消息,已经是足够继续查案了。
于是乎,他便回东宫开始收拾东西,打算为明日去潍县查案做准备。
这还是李玄第一次出发去远处,路上指不定会遇到多少凶险,因为张凌天后很可能会派人阻碍。
只希望他运气能好一点,就是张凌天晚点察觉他们的行动。